叶君宜甩开她的手,语速极快的说道:“姐姐这话不无道理。不过,依我浅见,在这个世道身为女子虽是未曾得到丈夫全部的爱,却得到他完全的敬重,而且在这个男尊的世道,得到这么多男人的肯定与怀念,并不单单是为了这般的容颜吧。要知,这容颜不过是张皮囊,一张好的皮囊初见时给人以美好的感觉,而长期的接触,若是皮囊内的内容物破败不堪,却是比看到里外相同的平凡皮囊更易让人心生反感。所以,这皮囊既是让众多长期接触的人都觉美好无限,甚至失去了之后更是怀念,那说明这皮囊内的内容物也是如这张皮囊一般是货真价实的上等之物。所以,陈皇后这人定是个十分容貌与德行相媲美的人,方能得到圣上长期以来的眷顾,方能得到朝中大臣人们的一致肯定,以至死去多年后仍是让圣上和这些大臣念念不忘。”
叶君宜这一番如同演讲的话一话音,抬头见那红衣女子听得莫名其妙,赶紧低下头来,自己这是干嘛,跟她抬扛?若非自己的感觉出了错,这真是个陌生女人,一生气,把自己丢在这里不管,可是不太妙的。于是,赶紧,假咳了一下,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其实、其实我是个喜欢美好东西的人,见陈皇后这么美丽的人,就不想把她想得太坏,至于她的德行如何,我其实是不知的。姐姐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哦。”红衣女子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去,“但愿这里有其他出路。我们不要困死在这里才好。”
“这么大的工程应该不会是从瑞王府修的吧?”叶君宜也在四面的墙上敲击。
“嗯,”红衣女子边四处查找边就道,“这么大的工程光是运出这些挖地宫的泥土,也是个不小的动静,必是会让人发现。如果在瑞王府动工,恐是要借了做某个大工程才能掩饰,可是从未有听说过瑞王府动过什么大工,可见即使是瑞王府下的地宫,也是先挖通了这里,方才进一步向前挖的。所以这里应该是有通道出去的。只是不知当日瑞王有没有将这里封死。”
“不会。”叶君宜肯定的说道,“大凡这些大恶之人,必是每日都惶惶不安,一定会狡兔三窟。他一定会在这里备下日期后有难能逃走的通道。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自那条栈道没有完全拆掉。”
红衣女子望着她赞赏的点了一下头,叶君宜撇了一下嘴,对她毫不理会。红衣女子无声的笑了一下,转身去挪开那个梳妆台。那个梳妆台甚是沉重,叶君宜见他搬得辛苦,腿上的血都开始渗出来了,心头没来由的一阵心疼,忙是走过去帮忙。手刚是搭上去,却突听那个红衣女大大喝一声:“让开!”于此同时,红衣女子扑过来挡在她的身前,二人一同倒在了地上。
不明来由的叶君宜就只听得耳边响起一阵“梭梭”的声音,仍然,只是一瞬间,这声音消失了,她扭过头去看后面的地上落下一排短箭,该死的古人,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心中咒骂人几声,捅了一下那个红衣女子:“喂,没了,可以起来了吧。”
但那个女人仍是像个死猪头一个爬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她先没来由的脸红了一下,瞬间又发觉不太对,赶紧奋力从那个女人的身下抽出身体,那个女人此时竟是闭着双眼,毫无知觉。叶君宜抱住她,只见那女人的身后,一片乌红,一支短箭插在她的肩上。看那血的颜色,这箭是有毒的。
她奋力将她拖离梳妆台远一些,仔细的看了着这个女人的眉目,那是一双典型的中式双眼皮,挺直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薄薄的唇,但,这跟她的“爷”却又是不一样的,那是属于女性阴柔的美,一点与那男子气十足的徐子谦挂不上半分号。她看着那张脸,手伸下去剥开女人的上衣——那一对让男人垂涎欲滴的饱满。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衣服给她合拢,仅露出中了箭的肩膀出来。
她掏出怀中莹莹给她的那把短剑,将那条毒箭拔了出来,并将周围的肉挖了一块出来,然后,用嘴吸出了部分毒血。待这一切做好,她撕开自己的裙子,把这个女人的肩膀包扎好。
“把这个敷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