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羽!”不同与咋咋呼呼的惊羽,沉着稳重的惊云见她如此伏到我身边,立马就没好气的揪住了惊羽的耳朵往后退。
惊羽痛的出了杀猪的惨叫,“哎哎,痛啊!死惊云,你做什么?”
“叫你没规矩!”惊云一连退了好几步才松开手,斜睨着身边一面揉着耳朵一面愤愤盯着自己的惊云,“你不知道姑娘此时心情不佳吗?她能吃下这些东西吗?再说了,这根本就是你自己想吃,才连蒙带骗的从厨娘那要来的吧?”
听惊云这么一说,惊羽先是无比委屈的扁扁嘴,后又突然气的将手里的糕点“嘭”的一声砸在了桌上,学着街市里的悍妇,双手叉腰道,“你休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算我想吃也断不会使用连蒙带骗的伎俩吧?”
惊云突然出冷笑,“那你倒是说说,这糕点都是打哪来的?”
“我…”惊羽刚想说话,却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般捂住了嘴,喃喃道,“不行,我答应了别人不能说出口的。”
“那便是骗来的!”
“死惊云!”惊羽气的鼓起了腮帮子,“有你这么说亲姐姐的吗?我看你这是三天不打要上房揭瓦的节奏!”
“那你尽管来啊!”惊云作势伸手,摆出了一副挑衅的样子,“那就看看是你这个不成体统的姐姐厉害,还是我厉害吧?”
“这可是你说的!”惊羽气鼓鼓的捏拳,便要向惊云砸去。
“住手!”我大喝了一声,继而扶额,只因此时我的脑瓜仁儿都已经被这两个丫头吵的直疼了。
惊云见状,迟疑了小会儿,终于向我揖手道,“姑娘,惊羽虽生性荒唐,但她有一点倒是说的没错的,你这都已经昏昏醒醒了第四天了,总要吃点什么垫一些了,否则身体该吃不消了。”
“是啊是啊!”惊羽如小鸡啄米的点头。
我却兴趣恹恹的摇了摇头,“把那些都拿下去吧,我实在没胃口。”
“要不,奴让人准备些好入口的?”惊云瞧着我,试问到。
却不料我还未来得及答话,惊羽便急得面色一红,连连伏回到我的身边,“不行啊,姑娘。你今天必须吃这糕点才行。”
我此时虽没胃口,但她说的话倒是提起了几丝兴趣,“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非吃这糕点?”
说到这,惊羽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露了嘴,于是捂着嘴退去了一旁。
哪知我与惊云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
在我们火辣辣的视线里,惊羽最终只得无奈妥协。
“好吧,我告诉你们就是了。”惊羽气馁的瘫坐到凳子上,又道,“这些糕点其实都是大夫亲自做的!”
“什么?”我与惊云十分默契的异口同声。
惊羽有些哭笑不得,“我是去厨房找吃的时候现的,最起初我也和你们一样诧异,后来才知道,大夫是知晓了姑娘从前在钟离时最喜爱的就是这脆皮一口酥,可大夫走遍了新郑大大小小的糕饼铺,一口酥倒是见了不少,但要找脆皮的还真没有,所以大夫为了让姑娘开心才想着自己做的。”
说着话,我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那精致的玉盘上,这会儿才得知了里面装着几只奇形怪状的东西竟是一口酥?
“姑娘真是好福气啊!”惊云适时的笑笑,将玉盘推近了些。
我从其中拈了块起来,凑近嘴里咬了口…
嗯…奇咸无比!
“姑娘?姑娘你还好吧?怎么脸都青了?是不是哪里又病了了?我这就去找医官!”惊羽扶着我的手臂,大惊小怪的呼。
我连忙摆摆手,惊云又抢先我一步开了嗓,“臭惊羽你是不是瞎了,姑娘这哪里是病了?分明是中毒了。”
“啊?”惊羽吓得要哭了,手足无措道,“姑娘明鉴啊,这毒可不是我下的啊!”
“你就放心吧,姑娘不会怪你的。”惊云倒是个明白人。
惊羽虽听了我不会怪罪她以后稍安心了些,却仍旧是哭丧着脸,“那现在怎么办?我这就去请医官?”
说完,她就要起身离开。
但为了不引起无端的误会,我只得按下她,苦笑,“这毒不用医官我自己便可以解了,你先去帮我倒杯水。”
“啊?”惊羽十分不解,却在愣了小片刻后,依我所言。
惊云则很是淡定的笑了笑,没头没脑的来了句,“看来厨房现在定是一番愁云惨雾的景象了。”
待我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时,惊云又十分和顺的朝我揖手,“那姑娘好生休息,惊云就不打扰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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