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就这样互相望着对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似得,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们彼此。
片刻他桃红色的薄唇上才勾起不屑的冷笑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说不出来了?你是觉得羞愤了?还是觉得于我有愧?也对,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本该觉得自己所做为人不齿才对。”
他的面上肆意张扬着极为鄙夷的神情。
我却像是着了魔般,仿佛将那些羞辱我的话语通通罔顾去了脑后,只颤抖着手往他那张消瘦了许多的面颊上抚去。
殷临浠微震,却也丝毫不躲开,那双原本带着不屑神情的眸瞳里渐渐氤上了迷茫…
深深的迷茫…
其后又似饱含了什么情绪隐忍着不肯表露出来,只有我的手离他越近,那些情绪才若分散游离了似得。
至于那些情绪是什么呢?我朝那双潭水般幽深的眸瞳里望进去,才现了痛苦、忧思、后悔…
种种加诸在一起揉入了原本俊逸的面庞上,令他看起来竟是那么的憔悴、疲惫。
“你为什么…”我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自己,可出声时我才赫然觉我的声音变得好奇怪,听起来就像是在哭一样。
连同我的眼圈也酸胀到了涩痛地步。
殷临浠倒是低着眉眼看着我一言不,只是一双眼睛藏不住亦红的厉害。
我知晓他是在忍!
就如在鲜虞时一样,他总是在忍,忍着他的父皇、忍着朝臣…
“呵呵…”我苦笑,随后眼角有什么飞快的划过了下颚。
直到临了我的手快要触及到他的脸颊时,我才想起来什么一般,仓惶转身。
不,我不能…我既然选择离开了他,那便犹如鹤子修曾经说过的那样,再也回不去了。
何况朝臣不会容下我,殷临浠的父皇更加不会容下我…
若是我和他回去了,他不仅有可能太子之位不保,更极有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
我怎么能忍心再把他推入那种狂风恶浪中呢?
思及此,待情绪渐渐镇定下来,我才平静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殷临浠稍愣,随即拧着眉捉住了我的手,颇为激动道,“你这女人到底是有没有心?竟还问我怎么来了?怎么...你是觉得我会误了你和那个男人的好事是吗?那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晚来了这么久,想必该生的不该生的恐怕早就已经生了吧?还用的着我阻止吗?”
“你...你放开我!”
殷临浠此时狠狠瞪着一双眼,抓在我手上的力道似乎很不得将我的手腕揉碎一般,也不管我因疼痛而迅充血变成紫色的手。
“你就只会这一招吗?”我见甩不开他的手,索性也就不甩了,任由手腕和心尖上撕心裂肺的痛着,干脆直直的瞪着他通红的眼眸,故意说的铿锵有力、字字如刀道,“殷临浠,你给我仔细记好了,我讨厌你!讨厌你像这样如同孩子般赌气的举动,也厌倦了你无时无刻只考虑你自己,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在我离开鲜虞的时候结束了,没有了!所以请你马上放开我!”
“你要去那个男人的身边?”殷临浠微眯起眸子。
我点点头,毫不隐瞒道,“是!”
“你爱他吗?”
“你放开我!”
“你告诉我,你爱他吗?”
殷临浠低吼一声,已然赤红的双目瞪的很圆。
我干脆将错就错的点点头,即便心里像是有把刀子在绞着我的心脏一般,“是,我爱他!我不仅爱他,我还要嫁给他了,怎么样?你满意了?”
“我不许!你是我的!”他此刻像极了一头蓄怒待的野兽,狰狞着一张绝美的容颜。
我却毫不在意的嗤笑,“你醒醒吧!殷临浠,我说过了,我们的关系早在我离开钟离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我不同意!”
“凭什么!他为我救下了父皇,我就是要嫁给他!”
“我说了,我绝不同意!”
殷临浠的面色中渐渐掀起了几丝暴戾,继而手下一松竟是将我直接按在了地上。
“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疯了?”我惊恐的瞧着他抬手开始剥起了我的衣服。
殷临浠头也不抬,只狠狠道,“早就疯了!”
“殷临浠!”我怒呵一声,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可惜我的力气实在是敌不了高大健硕的殷临浠,在胡乱挣扎拍打中,双手反而被他钳制住了。
只得绝望的瞧着他,语气也一并软了下来,“殷临浠,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我说过,绝不!”
“为什么?”在我的眼眸中,那张狠狠瞪着双眼的绝世面孔逐渐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此时以花为铺,殷临浠身后有丝墨色的跌落在了我的颈脖处,其触感却意外痛得我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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