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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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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清丽的脸上带着深深的诧异。

立在门前的殷勉欣然一笑,张开双臂便朝女子走了过去,“大姐头!”

十年未见,还是那般的称呼,还是那般的熟悉...

女子的面上微微动容,随即低低呼了声,“来人!”

女子的话音落下,黑着一张脸的殷临浠便生生挡在了二人中间。

殷勉面上微微一愣,脚步倒也不停下,照着殷临浠便抱了上去,“多年未见了,小团子可还好?”

“小团子?”

抱着一堆零嘴及小玩意儿的奇迹和葡萄站了过来,满脸亮晶晶的盯着那个和自己亲爹有些相似的男人。

殷勉放开身躯僵硬的殷临浠,终于朝两个小娃娃道,“你们就是小团子的儿女吧?我来的一路已经听鹤大哥提了不止几十遍了,我是你们的叔祖父哦!”

叔祖父?

两个小娃娃和鹤子修的脸同时一沉。

随即各自腹诽了起来,两个小娃娃心想着叔祖父这个辈分是不是和映桐外祖母一般?可这位叔祖父的样子瞧上去比外祖母年轻了不止一星半点啊!

至于鹤子修倒是对殷勉口中那句鹤大哥耿耿于怀,什么叫大哥啊?明明他比殷勉年轻啊!

沉思不过片刻,缩在墙角里的鹤千秋忽然抡着大棍子过来了,“好你个兔崽子,真是给老夫丢人!人家比你年长都唤你大哥,看来你真是显老了,既是这么显老,为何还没有娶上媳妇?不思进取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去娶媳妇!”

鹤子修一面往院外躲避着鹤千秋的大棍子,一面只觉得十分委屈,为什么所有事情在他亲生的师父那里都能转变成为他的人生大问题?

他实在想不明白。

而看着这两个欢喜师徒,女子嘴角不自觉抽了两抽。

蓦然回过神,自己俨然已经被隔绝在了人墙之后,惊云、惊羽、赵舟、赢麟、映桐姨娘,以及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赢冀夫妇,将那两个小人精围了个结实。

女子见自己插不了缝,索性也就撇撇嘴走到了殷临浠身边。

夫妇对视一眼,无奈一笑。

女子又循着殷勉的方向问道,“对了,殷勉,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听闻你早就离开了畿城,如今怎么寻到了这里?”

听她这样问,围着小人精的惊云身躯明显一震。

殷勉则温和笑道,“其实我是在皇兄自缢以后才离开的,起初我也不知该去往何方,所幸流落到西北时遇到了惊云姑娘。”

夫妇两见殷勉和惊云对视,俨然一派已经生了情愫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叹世事变迁。

自晴雨谷一事以后,新皇突然昭告了天下,昭说太上皇伙同晋军将领夺四城,诛百姓,实在罪无可恕。

是以,在受难的百姓及朝中大臣联名上书后,新皇终于请出了太祖皇帝的先旨褫了太上皇的位份。

后又秘密杀了太上皇及晋国的那位涂德将军,为了掩盖弑父这样的陋名,新皇谎称太上皇是因愧罪而自缢了。

事实如何,百姓自然不得而知,但却没人能比殷临浠更了解这一切。

当初先皇和晋贼一起逃走时,殷临浠便知道先皇既是为杀他而来,又携了夺城扩土的目的,那时他助新皇夺回四城,彻底粉碎了先皇的野心,先皇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是以在传令兵将新皇的御旨交给他时,他就猜到了,先皇必派了人监视他们的阵营,但左右先皇并不知晓那道御旨的内容,只当是新皇急遣新军回畿城,先皇自然不会放过最后的机会。

但怎样做才能既捉住先皇,又令新皇罢了对自己的杀念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只有在归顺新皇一方的势力面前被先皇杀了,才能令新皇打消对他所有的顾忌心,而他只要一“死”,新皇的势力自然不会对先皇坐视不管。

于是在此之前,他令自己的部属先行暗探了晴雨谷,那时恰逢先皇的人正在晴雨谷的小村落里采洋桃的叶片。

而洋桃是什么毒东西自然不用他来明说,加上晴雨谷壁道狭长,清风从谷口灌入只会如流水一般涌向谷内,所以先皇的目的只要他略略动脑一想,便已知大半。

后来他特意寻到张医官,并将事情始末朝其陈明。

那个年迈的医者是当初鹤千秋从燕地带回来的隐士,医术极其高明,只是这样一说以后,他便配出了一种能解洋桃毒的药水,并在药水里加入了微量可自解的毒剂,最后令他将这些药水滴入那些随行人要喝的水中,为了成功蒙骗那些人又趁马夫喂马的时候将融水的龟息丹下到了草料里,龟息丹一个时辰便会作,这样一来就有了后面那样的假象。

待一切准备完成,他又下令让归顺自己的部属留在营地,特意只带了新皇的人前去晴雨谷,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亲眼目睹这一切。

此后所有的事情果然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展。

当先皇以玄铁剑刺穿了他的身体时,除了真实的惧怕以外,其实他的内心大半是欢喜的,因为他离自由终于已经不远了。

再后来,他因伤势严重,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亦因服用了龟息丹的关系,他的呼吸已经弱到几乎探不到了。

故此才骗过了那些人。

待他们真的相信他已经死了以后,先皇甚至没有高兴的机会,那些倒在地上的铁骑将士就纷纷从地上爬起了身,举着刀朝他靠近。

最后先皇和晋贼的结局就不必说明了,新皇这么做不过就是在重蹈父亲的覆辙,也可以说先皇落得那般悲惨的下场完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事情结束后,张医官带着已近崩溃的女子匆匆赶来时,他甚至以为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所幸后来,他伤势严重只是昏迷了四个月便转醒了过来。

在殷临浠暗暗感慨着的时候,旁边的殷勉冷不丁冒出来了一句,“啊对了,我已经将隔壁的宅院买了下来!自此以后,就要常和你们为伴了!”

“什么?”

夫妇两异口同声,脸上纷纷是一副惊诧的模样。

殷勉抿唇一笑,目光转及惊云处脸上划过了一丝狡黠,全然不见当初被人卖到伶人馆那时的呆傻。

不善言辞的惊云面色一红,急忙转过身。

好一对暗度陈仓的人啊...

夫妇两不约而同的腹诽。

这时,门口再次进来了两个人影。

“哟,这么热闹呢!”一身粗布麻衣的钱旭不改万年油腻的面孔,自以为潇洒风流的摇着手里的折扇走了进来。

见他的模样,身后一大肚婆毫不留情的在他后脑上狠狠落下了一掌,“你是不是又忘了什么?”

破了功的钱旭回头,笑呵呵的微矮下身子转身搀住了自家夫人的手,又殷勤道,“夫人先请,小心脚下!”

“嗯!”

一脸满意的桃心由着钱旭搀扶,缓缓走了进来,一张圆润的脸蛋已经不见了当初初为人妻时的羞涩腼腆,此时俨然一派悍妻做派。

女子不禁抿唇一笑,与自家丈夫对视了一眼,二人便手挽手悄悄撤离了众人的视线。

“夫人辛苦了!”

回到房中,殷临浠走到女子身后,为其揉起了双肩。

惹得坐在妆台前的女子失笑,面上很是诧异的回头,“你这是怎么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冤枉!”

殷临浠十分无辜的抬起手,一张经过岁月打磨变得更加棱角分明的清俊面孔带着丝丝笑意,“我只是觉得夫人带葡萄出门实在辛苦了,所以才想着为你揉揉肩膀。”

“是吗?”

女子将信将疑的打量了丈夫片刻,终于回过身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笑了起来,“看来这些年你倒也学会了一些东西嘛!譬如这揉肩的手法,就修炼的十分熟练。”

“夫人此话何意?莫非是嫌弃为夫了吗?”

殷临浠眼中带着迷离的神色,亦盯着铜镜里容貌耀目的女子。

见其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以后,忽地凑近她的颈窝,瑰丽的薄唇浅浅压下。

引得女子浑身登时一哆嗦。

随后慌乱避开些许,薄怒的看向他,“你这人,都老夫老妻了,还做这样的事,羞不羞?”

“羞?”

殷临浠故意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又从身后圈住了她,以极尽魅惑的嗓音耳鬓厮磨道,“还不是都怪你,这段日子一直冷落我!”

女子稍稍一愣,终于脸红了起来,“这事你不是都知道嘛?麟儿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你瞧冀儿本是同他一般大,如今都快做爹了,而麟儿父母都已然不在了,我这个做姑姑的自然就要为他张罗,总不能放任他不管吧?”

“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平日里总是正正经经的殷临浠,今日突然耍起了小性子,那样子简直就和不讲道理的葡萄一个德行。

女子有些无奈,觉得自己总归是要败在这父女儿子三人的手里,于是索性便不再抗争,“说吧,你要我怎么补偿。”

“女儿!”

殷临浠想也没想的回答果断。

女子只得再次呆住。

殷临浠微微一笑,顺便收紧了怀抱,附在她的耳边一字字轻语道,“我想要你为我再生个女儿。”

“这...”

如今的女子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年轻,自然扛不住这样肉麻兮兮的话语,加上他一边说话一边在自己耳边似有若无的呼吸,她的骨头早已酥了个完全。

殷临浠却打定了主意一般,弯腰便将她横抱了起来。

不过,在这样花前月下的时候,总会有人十分煞风景的进来打扰。

“爹,你干嘛呢?你把我娘亲举那么高,是要摔死我娘亲啊?”

推门而入的奇迹一边吃着手上的零嘴,一边好奇的盯着自家父母快要石化在风中的模样。

好半晌,殷临浠回过神,青筋暴起的猛喝了声,“你这坏我好事的小崽子,还不快滚出去!”

正在吃着零嘴的奇迹彻底呆住,过了片刻,竟是面色凝重的飞快转过身跑走了。

然而就在殷临浠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院子里又传来了自己儿子歇斯底里的咆哮声,“杀人了!我爹要摔死我娘亲,你们快去救救我娘亲吧!葡萄...快进去阻止爹爹,否则娘亲就要死了!”

夫妇两人面面相觑。

反应过来后,当即分开!

待闻讯赶来的众人挤进房里时,见到的却是夫妇二人表情严肃正襟危坐的模样。

众人不禁诧异,只觉得殷临浠的脸绿的青,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而夫妇二人之间的气氛微妙。

这是吵架了!

众人心中很快分辨出了眼前的形势,为了阻止这场灾难继续蔓延,终于硬将面色古怪的殷临浠拖了出去。

临出去时,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赔笑安慰屋里的女子消消气,别与小人一般见识。

是以,亲热未遂的两人就在自己亲儿子的极力阻止下被分开了。

怎么感觉这样累呢?

女子无奈一笑,终于疲惫的转过身,卸下了自己耳上的玉坠子。

拉开红漆盒子的一刹那,一串月光石的手链和一支形状不算好看的珠钗便映入了眼帘。

女子彻底愣住,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回放的记忆。

记忆中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立在树下,正朝自己浅笑招手,语气里难掩满腔的爱恋,“苏丹,过来!”

她微微一震,脚步情不自禁的朝他走去。

却没来得及走近,画面再一转,她又重新回到了生养她的故地,一身兵卫装扮的男子正站在一处卖小玩意儿的摊位上,表情很是纠结的看着自己左右手两只珠钗,似乎不知该选哪边才是。

她轻轻走过去,从身后吓了他一跳。

他回过身见来人是她,犹如一个心事被人看穿的大姑娘般,面上带出了丝丝窘意。

如今十年过去了,再想起这一切竟是恍若隔世,记忆的海洋似乎愈渐汹涌...

而她就像汪洋大海里一颗微不足道的浮游之物,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面孔沉入了黑漆漆的深海之中,她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女子只觉得脑袋沉沉的,睡意便如巨浪般倾覆而来,将她所有的思绪打乱。

那两人的轮廓亦在午后的倦意里一点点由清晰转为了模糊。

直至她完全沉入了梦境...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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