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张尚书是何人,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岂会不知道王爷话里的意思。
可是虽然心中明了,但是转回头,看着自己儿子光秃秃的脑袋,顿时又觉得心里憋屈。
脸色变得铁青。
安心也被萧锦城说的话弄得一愣。
萧锦城是让自己解释吗?
他会这么好心?
安心顿了顿神,看向身边的春蕊,一旁的春蕊得到示意后,向前一小步,“奴婢昨日就在王妃身边,这件事情还请由奴婢代我家王妃说吧。”
春蕊的声音恭敬,但是听在张尚书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一个小小的婢女?这里还有不得你说话。”
镇北王府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不管怎么样,也得有王妃亲自解释吧?
安心一听张尚书这话,顿时一怒,“大胆,本妃身边的人岂是你能侮辱的?春蕊,说!”
安心嚣张跋扈的态度惹的张尚书双目一瞪,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这安怀心还真是嚣张过头,就算是面前的王爷也不能这么不将他放在眼里!
春蕊淡定的说着今日发生的一切,“王妃带着我回府途中看到‘有人’辱骂王妃和……王爷,虽然王妃生气,但却没有暴露身份只是有些伤心的带着奴婢绕道离开,至于张尚书所说的满街的人看见我家王妃剃了张公子的头是万万不可能的……”
春蕊面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谎话,将事情的经过大略的说了一遍,但是却唯独没讲安心暴打张宪柱的事情。
说完后,张尚书已经一脸铁青,而他身后的张宪柱更是双脸一片惨白……
这个安怀心和她的丫鬟竟然满口雌黄,没看见他被打?谎话,全是谎话!
张宪柱想要反驳,却在触及萧锦城凌厉的目光时,顿时语塞。
带有浓浓杀气的眼神,将张宪柱看的浑身背后汗毛直立。
半响,周围一片安静。
没有任何人言语……
“本王素闻张尚书教子有方,家教甚严,断不会说出这等有损家门侮辱皇室的言语,今日王妃在酒楼看见的人不可能是张公子吧……”
“这……”
张尚书的脸色越发难看。
王爷前面说的教子有方,家教甚严十足的给自己戴了一个高帽子,如果现在他说王妃在酒楼内看见的是自己的儿子,不仅是承认自己教子无妨,更是侮辱皇室,罪加一等。
别说王妃剃了他儿子的头发,就算是削了他的脑袋,他这个当爹的也不能有二话。
这个镇北王,果然阴险。
安心瞬间也听明白了萧锦城话里的意思,顿时心里稍稍有些高兴。
看在你这次这么帮助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之前打我的事情了。
张尚书被萧锦城这句话堵的严严实实,不敢反驳一句,看来这个哑巴亏,自己今天是吃定了。
哪怕张尚书心中有多不甘心此时也要硬生生的咬紧牙,一把将身后的张宪柱拽过来,站子安怀心面前,“还不跟王妃认错赔罪?”
“爹……”
张宪柱哪肯甘心,无缘无故吃了一个哑巴亏,还要和这个恶毒的女人道歉,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张宪柱来说根本就接受不了。
“还磨叽什么,快点。”
张尚书知道,此时的萧锦城就在一旁看着自己,如果今日他没有将事情处理好,说不定今日未必就能走出镇北王府了!
此时的他心里一阵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找到镇北王府了!
虽然萧锦城现在不理朝政,但是,如今的萧锦城也不是他一个小小尚书惹的起的!
一旦真将萧锦城惹急眼了,自己和儿子的命也就撂到这了。
“看来张公子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啊!那这样吧,萧左!你去今日的酒楼给本王查一查,到底发生了何时,竟然有人胆敢辱骂本王。”
萧锦城的声音很淡,但是却含着浓浓的杀气……
“跪下,给王妃赔罪!快给我跪下!”
张尚书见张宪柱站着不动,顿时气急的大吼。
张宪柱心里就算再有不甘,此时也明白自己和父亲的处境是如何,顿时双膝一屈,跪在安心面前,“王妃,对不起,是我眼拙看错了。”
“呵呵,没关系,本妃想来大人不记小人过,张尚书乃国之栋梁,望张公子日后言行举止切勿给自己的父亲抹黑才好啊!”
安心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说道。
萧锦城看着安心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顿时一阵好笑。
张尚书上门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自然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丢人,只能带着自己的儿子灰溜溜的离开。
见他们二人都走了,安心一脸暗笑的看向萧锦城,“萧锦城,谢了。”
如果今天没有他的帮忙说不定自己一定会在那两个父子身上吃个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