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我有些羞吓的拦住他。可是,却仍就止不住他的动作。
好吧,一次也是,百次也是,这次希望他可以轻柔一点,不要像头饿狼一般……
(和谐的飘过)
白幡飘飞,细雨微薄,哀乐声声。
我一身禁卫盔甲,腰佩铁戟长刀跟在长长的队伍后进入皇陵,望着众人将先帝陵墓百十来步的一快空地挖掘出一块正好可以放下棺木的坑。我凝睇着先帝的墓碑,心中五味掺杂,内心涌现一股凉意,自古争帝无一不是兄弟相残,手足相争。每一位帝王脚下都是自己亲人的白骨。萧锦城应该还算是好的,毕竟,在萧锦炎上位时就已经把他们其它几个兄弟率先斩的斩,流放的流放,等到萧锦城上位后反而没了这么多顾虑。
身上的铠甲特别的沉重,冰凉冰凉的压在我的身上,使我原本就不暖和的身体,更加冰冷!
耶律齐一直站在我身边,一语不发的凝着萧亦然的尸体下葬,双眼中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当初萧亦然帮助他们的时候,耶律齐应该也是一早就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他不能劝劝萧锦城呢?难道非要看到他身边最后一个亲人都没有吗?我发现,我看不懂耶律齐,他已经和我最初给他的设定偏离了太多……太多……
我的双手紧紧握着腰间的佩刀,小声问道,“今日是萧亦然下葬,曦月公主为什么没有来?”萧月竟然都不送送?
他轻笑而叹惋,“她现在已经不屑与我同行了。”
“……”看着耶律齐的笑容,我看不出一丝不适,反倒是一脸轻松。
萧月,萧亦然唯一的妹妹,皇上亲自封的曦月之名,没想到竟然没有来,是不敢来,还是不愿来。
“她现在也算是个苦命的公主,本来是一人之上的公主,虽然没有母家的庇护但是还有一个荣王的哥哥护着,短短月余,叫最后的亲人都全部离她而去,而且自己每天还要担心,怕皇上哪天迁怒自己,战战兢兢,如果你在放弃她,那对她来说,太残忍了……”一想到萧月骄傲却美丽的那张脸,我不自觉的继续说道,“无论如何,她毕竟已经是你的妻子,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之间再多矛盾她始终是你的妻子。况且,她对你的心一直如此真挚,你不要待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我的声音越发的压低,不想让周围的人听见。
耶律齐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一直沉默着望着远方飘渺之处也不知在想什么,细雨霏霏打湿了他的发,如蒙上一层迷雾露水。
“王爷,荣王已然安全下葬。”一名侍卫跪至耶律齐面前禀报着。
他点点头,“你们先行回宫,本王稍后便到。”一声令下,数百名随进皇陵的侍卫纷纷离去,惟留下我与他两个人。
雨袅烟残,寒波欲流。
他到底在想什么,在想契丹,还是耶律寰?最后他们也会如萧亦然和萧锦城一般吗?
一想到他们俩人之间也必须死一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
莫名的胸口有一种气在胸间徘徊,极力的想要找到突破口一样。
我倏然将腰间的刀拔出鞘,白芒乍闪,我狠下心在手臂上猛然划下一刀,唔……真的好痛!
我心跟着一颤,却莫名的觉得心里舒服很多……血瞬间浸漫整个手臂。
耶律齐缓过神儿一把夺下我手中的刀,“你做什么,这样伤自己。”眼神中全是不解和防备。
我勾起一笑,缓步走到萧亦然的墓碑前,半跪在地上将手中的血缓缓滴入碑前泥土中,“这一刀是安怀心还给你的,希望你一路走好。”
不知道你能不能拖生到我的世界,如果你去了,那我相信等我回去之后我们应该会在见面的。
“皇妃到是个性情中人。”耶律齐低沉道,再将那把刀丢入一旁深密的草丛,“若有一日我亦如他这般不甘而去,不知皇妃可会为我如此。”
看来他刚刚的确想到自己了。
我轻叹一声,手臂上的疼痛越发清晰隐隐的刺痛让我蹙着眉头,“你……不会有那么一日。”
说完我自己都感觉很虚假。耶律齐和耶律寰,必定会有一场恶战!
“世事无常。”他低沉的说完就走到我的身边,与我并肩现在墓碑前,亦拔剑在手臂上划下一刀,“这一刀是耶律齐还给你的,当日奉命嫁祸于你,实非本意,在天莫怪。”
原来……他并非看上去那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