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他是耶律寰,并是寂寞中的依靠。
在回契丹的路上,我们连续遇到了两批杀手,此次那些杀手不止是冲我来,还欲致耶律寰于死地。
不敢相信,耶律诚然竟然真的敢动手,看来这次耶律寰陪我出来给了他很大的可乘之机,他已经急红了眼吧。
耶律寰带伤与那批杀手搏斗,又扯动了才愈合的伤口,血渗透了一背。
不过幸好连城燕平的手下及时赶到,否则我与他是在劫难逃。
当所有杀手被她们解决之后,耶律寰便昏倒在地,不醒人世。
我们不敢多做停留,带着昏迷的耶律寰连夜赶路回都城,终于,在第四日才抵达皇宫。
当连城锦湘闻讯立刻请了数十位御医为其诊治,对于我则是冷言相向,甚至不容许我踏入大殿內。
看着她对我怒目相斥,我竟然想笑。
难道她不知道耶律寰这身上的伤都是耶律诚然弄的吗?
看着她一脸焦急,我竟然觉得,也许她对耶律寰的感情是真的,所以,她认为是我害的耶律寰,不想让我留在他的身边。
我与连城锦湘根本不能硬碰硬,毕竟她的身份就摆在那,如果我不服从,吃亏的只能是我。
所以我虽然担忧,但仍是悻悻的去了后宫见刘敏,如今夫君连城燕平就和自己在一个地方,可是她却只能装作不识,她是楚燕平的妻子,并不是连城燕平的。
这种痛苦可能任何人都无法体会。
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眉宇间充斥着无尽的惨然,时不时轻咳几声,隐有病态。见到我来,立刻扯出笑容邀我同坐。
她一边剪着纸鸢一边问,“听说,大汗受了很重的伤?”
一听她提起,我心中的担心无尽蔓延,“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任性,他不会随我出城,受伤。
她轻笑一声却连着轻咳了几声,声音软润,“谁都没有错,只因你们都太痴。”
见她咳声不止,我忙去顺顺她的脊背,“姐姐怎么了?要不要请御医?”
她摆了摆手,“没事,老毛病了,天气稍寒便会咳嗽不止,习惯就好。”她将手中已剪好的一对鸳鸯送给我。
我不禁失笑,“姐姐为何送我鸳鸯?”
她放下剪子笑道,“自从你来这里之后,你的脸上就挂着担忧。”
轻抚上手工精致的鸳鸯,我道,“是呀,耶律寰现在还昏迷着,我怎能不担忧?”
她道,“那你为何要担忧呢。”
我的笑依旧未敛,“因为他……”说到这,我却突然顿住了,想了许久才道,“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是的,朋友……吧。
“你知道,这样的担忧,只有爱人之间才存在的。我相信现在的你,对他的感情已经不单仅限于朋友之情了。”她了然一笑,“所以,这对鸳鸯是祝你与他白首偕老的。”
她好像什么都看的明白看的清楚一样,一副了然。
我不喜欢被别人这样看着,略有些不自然的放下手中的纸鸢,“姐姐别说笑,我不可能再爱上他人。”
爱上耶律寰?怎么可能……
刘敏见我如此快速的否决,轻叹一声,“为何要封闭自己的心?敞开胸怀给他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的归宿不会是耶律寰,他爱的女人也不该是我。”我不能接受耶律寰,因为至今我都无法忘却萧锦城给我的伤。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能看淡萧锦城对我所做的一切,也许我就能敞开心怀接受耶律寰吧,但是……真的会有那么一日?
我觉得不太可能有这样的一天,毕竟,萧锦城给我的伤太深,深到,不敢触碰,不敢想……
“哪来那么多顾忌。只要彼此相处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又有谁规定,女人一生只能爱一个男人。那种封建礼教,所谓的三从四德我最不屑一顾了。”她含笑拍了拍我的手背,温暖了我的心。
没有想到,刘敏竟然有这样先进的思想,如果这种话从别人嘴中说出来,我还不会太惊讶,可是却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让我不由的为之震动。
可是我也被她感动到了,事到如今,竟还有人能对我关怀备至,悉心开导。
也没有想到,我竟然还会和她结成这样的感情……
“妹妹随我来。”她握紧我的手,领我走出门槛。我们一同埋进漫漫黑夜之中,风露渐冷,她单薄的身子能承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