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我悄悄的扫了一眼四周,才发现香儿与雪儿竟不知何时已没了踪影,溜的比兔子都快。
耶律寰对我的阻止稍稍皱了一下眉,然后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扯下我的手,霸道的吻了上来,唇辗转反复,蔓延下去。
这样的深吻使我必须踮脚才能迎合他,他的吻与如今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激狂如骤雨,一寸寸点燃着我的激情。
他的手隔着衣襟抚弄着我,我们的呼吸夹杂在一起,浓浓的情―欲蔓延。
我的双腿已无力站稳,他一手紧紧的托着我的身子,另一手解开我那有些累赘的衣裳,温实的手抚摸着我的光滑的脊背,唇慢慢落到颈项,一寸寸的种下属于他的印记。
一瞬间,我不知道身在何方,被他吻的晕乎乎的……
直到我与他双双跌倒在春日渐生的草坪之上,冷风灌在我赤裸火热的肌肤之上,我才回过神,用力平息自己的呼吸,急急地去推他,“寰……快停下……这是……不行。”
天,这可是外面!虽然香儿和雪儿已经离开这里,可是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不会被其它经过的人看见……
耶律寰不理会我的抗拒,仍旧不断的将我的衣物一件件除去,眼下的光芒异常炙热……掩都掩不住,他的唇,逐渐向下……
我控制不住的轻……吟一声,醉眼迷蒙的在他耳畔道,“会有人的。”
他的气息也有些紊乱的说,“有哪个不识趣的奴才敢来打扰我们。”
额……好吧,看来今日谁都阻止不了他了。
其实太妃所说的专房独宠还真是有些冤枉我了,我和耶律寰虽然夜夜同屋可是却并不是同榻,我知道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想强迫我,他在等,他在等我的一句“愿意。”
如今,我的态度就像是把闸打开,让他对我的渴望像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我整个人只能化作一滩柔水,紧紧的攀附他,不管身在何处。
……
元宵那日,连城锦湘请我到她的寝殿,说是太妃赏赐了三条天蚕金缕衣给她,让我过去选一件。
当我踏入寝殿之时,发现兰夫人也在,她一见我的到来,脸色即刻冷了下来。
我暗自思付,难怪连城锦湘这么有兴致,要我来挑选天蚕金缕衣,她是想再次挑起我与兰夫人之间的战火吧。既然她这么想看戏,那我就演一场戏给她看吧。
当奴才捧着三件天蚕金缕衣到我们面前之时,兰夫人惊叹了一声。
确实,满目琳琅,钻石耀眼,这一件金缕衣能供多少人一辈子吃穿不愁啊。
“好漂亮啊。”兰夫人惊叹一声,目光徘徊在三件金缕衣上。
连城锦湘指着它们道,“这金色贵气雍容,紫色妩媚冶艳,白色高雅脱俗。你们喜欢哪一件,挑了去吧。”
我的手轻抚过白色那件,光滑的质感传遍了手心,连城锦湘立刻笑道,“这件紫色的金缕衣最适合月妃了,妖媚却不媚俗。”说着便将它递到我手中。
兰夫人立刻由连城锦湘手中夺过,“这件是我先看中的。”
见她故意争强,我只是笑了笑,“相较于紫色,我倒是喜欢白色,大夫人就将这件白色给我吧。”
我的长相其实并不适合清雅脱俗,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其实紫色才适合我!
连城锦湘皱了皱眉,“本夫人觉得月妃还是穿紫色比较好。”
我睇了一眼兰夫人,她正为自己抢到这件紫色金缕衣而得意道,“兰儿倒是觉得紫色穿在自己身上比穿在月妃身上更美,南朝不是有人总喜欢白莲花示人吗?我想只有一些虚假狐媚之人才喜欢以它遮人。”
狐媚?我可是如果她知道我之前的名声,估计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仅仅两个狐媚字就可以简单的形容我了……
她应该庆幸,如今我的脾性收敛了很多,要不然,按照以前,我先把她弄到锦云楼,然后在把她排到丁等级,接客……
我的心里虽然冷笑,可是脸上依旧挂着不温不火的薄笑,“是呀,白色唯有狐媚虚假之人喜欢,本宫承认。”顿了一顿,又道,“紫色穿在兰夫人身上确实脱尘美丽,但是,紫色不是高洁富贵之人才能穿戴吗?难道兰夫人对大夫人的位置……”说话只说一半,意思却不言而喻。
她的一张脸急速冷了下来,惨白了一片,双眼不自觉的有些害怕的看着连城锦湘。
见她满脸惊慌,我继续道,“难不成兰夫人想要当这最富贵之人?”
这个兰夫人,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连城锦湘给我,我正想着如何推脱呢,没想到她倒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推脱之词。
手中的紫色金缕衣顷然掉落在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她气红了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我。仿佛想要上前吃了我一般……
我笑着回视道,“难道,本夫人误会了你?”
今日无论是我还是连城锦湘选了紫色都没什么问题,我和她之间的身份看上去她比我高,可是我的封号却又是独一无二的,可是,兰夫人,呵呵……
“你,你竟敢……如此诬赖于我……”说完,她突然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双手狠狠的将我一推。
我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冲出来推我,脚下没站稳,连连后退……最后狠狠撞上了金色纹理大柱,我的头突感一阵晕眩,只听见香儿一阵尖叫。
随即我的眼睛却陷入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觉得有一阵阵血腥之感传入鼻间,有种令我恶心的味道,温热的液体沿着我的唇缓缓划落。
又是血吗?我这辈子似乎与血结缘了……连城锦湘,这就是你今日的安排吗,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