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新年愈发的近了,眼看着就是这几天的功夫,不少隋阳藩属国的使臣,都已经陆续的来到大兴城,被安排在驿馆住下。
城内如何热闹暂且先不提,王小来这些日子一头扎在沈西平的家中,也不做别的事,就是和沈西平一直捣鼓着造纸。
十多天的忙碌,今天终于到了收成时。
整个沈府的人都汇聚在了一块,聚精会神的看着王小来。
王小来抬头瞅了瞅沈西平和一众盯着自己看的人,吞了口口水,把手搓了搓,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跟着,掀开模具上纸张一角,慢慢的揭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薄薄的一张纸所吸引,这一刻,万众瞩目。
哗啦。
一声响,王小来大叫一声:“成功了。”
周围看着的人也发出来一阵欢呼,各个拍手庆祝。
沈西平迫不及待的上来,把纸接过,那纸还有些微湿,更有些怪味。
“大人,这啥味啊,这么冲鼻子。”
王小来此时已经乐的不行:“正常,纸刚造出来都这个味道,这次没经验,下次造的时候,加些香料就成了。”
说着,王小来还一副炫耀的模样,拍着沈西平的膀子乐呵呵的问:“怎么样老沈,大人我造出来的这纸怎么样?”
沈西平把王小来的纸和隋阳本土宣纸一对比,登时赞不绝口:“大人您真是神了,这么薄,还这么坚韧,比官面上用的宣纸厉害多了。”
王小来故作谦虚的一摆手:“这都是小儿科,要是有电,我能给你造出来更厉害的东西出来你信不。”
沈西平点头如捣蒜,拿着纸,爱不释手。
王小来踢了他一脚:“行了行了,先拿去晾干,一会儿大人我还有用呢。”
沈西平不解,就抬头看王小来:“有用,有什么用?”
王小来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见王小来这么卖关子,沈西平心知问也问不出来,便和家里那些仆人一起,把第一批造出来的纸给搬到了太阳底下去晾晒去了。
王小来坐在凉亭里,喝着茶,瞧着二郎腿,嘴里还哼唱着十八摸,那姿势,那神态,活活一纨绔公子,就是没有长的这么猥琐的公子哥就是了。
“嘿嘿,隋阳,没想到吧,老子迟早会让这的钱,都印上老子的头像。”
说着,王小来还看了一眼桌上隋阳本土的宣纸,嘿嘿的笑了。
虽说第一批造纸花了十多天的时间,只是成功造出来了不到十张,但是这也是一个成功的开始,从古至今,又有几个狗托一发入魂呢?
···
皇宫大内御书房,这里打女帝登基后,几乎成了女帝的寝宫,每天十二个时辰,女帝至少有九个时辰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这一连好几天,女帝都在忙活着如何接待各国各势力的使臣的事宜,毕竟是关系到隋阳面子的大事,可不能怠慢了。
“水仙。”
女帝喊了一声。
头插银簪的水仙上前来一步答话,女帝一抬头,瞧见了水仙头上银簪,登时乐了:“水仙,朕好像记得你从来不带这种装饰品的,这几天怎么了,天天带着?”
水仙低头羞笑:“回陛下,这是陆叔送给臣的礼物。”
女帝这才恍然大悟,摇头道:“看朕这记性,都给忘了。”
水仙又道:“陛下日理万机,怎么会记得这些小事。”
女帝笑笑,站起来,背着手下堂:“陆公身为朝廷栋梁,还能记着女儿的生诞,确实不容易啊。”
水仙面上尽是喜悦。
女帝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对了水仙,新罗使臣应该快要到了吧?”
水仙嗯了一声:“正在路上驿站休息,今天下午的话,应该就大兴城了吧。”
女帝叹口气:“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水仙闻言,也不敢吭声,女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水仙如何不清楚?
在先皇在时,就为随珠公主定下了与新罗的婚事,而今年年后,也就是没几天的功夫,就是随珠公主出嫁的日子,这次新罗使臣来,除了上贡之外,怕是还有着催一催这件事,并带着随珠公主回新罗的意思在里面。
“随珠这丫头怎么说也是朕的亲侄女,在她十七岁的生日时,朕不但不能给她想要的,还要把她往外推,朕这个天子,做得真是憋屈。”
水仙听了女帝抱怨,连忙道:“陛下,随珠殿下的婚事,是先皇定下来的,新罗虽说偏远,但一直都是我隋阳的附属国,也是用来牵制草原势力的一根钉子,若是答应的婚事又反悔了,对我隋阳不利啊,臣想,随珠殿下应该也会体谅陛下吧。”
女帝瞥了一眼水仙:“朕何尝不知,只是苦了随珠这孩子,传朕旨意,若是随珠有什么要求,一概满足她,任何人不得违背。”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