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吩咐下去,中军集合,准备操练。”
亲兵一愣:“侯爷,今天不是休息么?”
陆恭游抿了抿嘴:“休息的事情暂且放下,今天操练。”
那亲兵闻言只好点头:“好吧。”
“行了,你先下去吧。”
“遵命。”
说着,转身就走了。
···
御书房内,女帝甭提有多烦躁了,今年足有六十岁的老尚书樊林,瘸着腿,扶着手,脸上多处贴着膏药,一张嘴,少了足有一半的牙,他站在堂下,正哭咧咧的冲女帝诉苦。
“陛下,王小来那个混蛋目无尊长,您看看他给我打的这样?老臣怎么说也是堂堂工部尚书,在朝中也是几十年了,发生么这样的事,陛下您让老臣还有和面目去面对朝中同僚?”樊林哭道。
女帝不耐烦的问:“那老尚书你想怎么做?”
樊林咬牙切齿:“隋阳铁律,以下犯上者,应砍头。”
女帝故作诧异:“这么严重的么?”
樊林点头,又跟着道:“陛下,非是老臣斤斤计较睚眦必报,而是隋阳此邪风,断不可长,否则的话,往后到处都有下属殴打上司,这成何体统?”
女帝倒了一杯茶给樊林,强做笑道:“老尚书先别生气,来,喝口茶吧。”
樊林气呼呼的说了一声谢,把茶杯接过了,拿在手中,继续道:“所以,老臣恳请陛下,一定要按律法严惩此贼,这并不是老臣一人所愿,而是满朝文武,皆是如此想法。”
女帝故作吃惊:“有这么严重么?”
“当然有,陛下您可知道,满朝公卿,现如今谁人不知此事?就今天早上,不下二十位大人去了老臣的尚书府。”
“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情,今天就这么多人知道了?”
樊林的脸刷一下的红了,他故作镇定,干咳了两声:“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王小来此举已经荒唐到了何种地步啊陛下。”
女帝看樊林:“不对啊老尚书,若真是王小来他单方面对你出手,不应该只有你受伤才对,朕看王小来也伤的不轻,今早上,朕审问他的时候,他口水都还一直流着。”
樊林老脸再次泛红,说真的,昨天晚上,他可是偷偷的往王小来脸上招呼了不少次。
“那个陛下,这个老臣也不知道。”
女帝问:“真的不知?”
“真的不知,有可能是德高和三省那两个侄儿,看不惯王小来对老臣出手,所以替老臣出了这口恶气吧。”樊林道。
女帝一摊手:“可朕知道的,却是那程德高和冯三省率先动的手,不然的话,就王小来那种胆小如鼠的性格,怎么会主动挑事?”
樊林闻言大喊:“陛下可千万不要被那小混蛋给骗了,他的胆小,都是装出来的,昨天晚上老臣已经报了自己名号,结果那小子下手更加的狠了。”
女帝呵呵的笑:“所以说,老尚书这是在职责朕看人不当了?”
此时的女帝,威风远比之前,这句话一出口,樊林立刻缩起了脖子。
“不是的陛下,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女帝哼了一声:“不是最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朕心里都清楚,所以,老尚书,你呢,也别想着如何报复,错不在他王小来一人。”
樊林摊手,还想着要找回场子,道:“可是陛下,老臣身上这伤却是实打实的,东街头半仙廖郎中可以证明。”
“难道他王小来身上的伤是装出来的?樊林,你好大的胆子!”女帝忽然爆发,把樊林吓了一跳。
就听女帝道:“身为朝廷二品尚书,你私入烟花柳巷之地朕就不说了,丢的是你的脸。但是,你竟然为了一个能当你孙女的风尘女子,指使程德高和冯三省两个动手打了朕钦点的奉车都尉,行啊你樊林,还真以为自己是年轻的时候,夜夜笙歌呢?嗯?”
樊林的汗,这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