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女帝如此雷霆万钧,水仙也都纳闷,看王小来:“你怎么惹着陛下了?”
脸都被摔红肿的王小来坐了起来,要说话没说话,御书房内,女帝咆哮声跟着追来:“还不快把他带走。”
水仙一机灵,提溜着王小来就跑。
···
大兴城外二十多里处的双喜镇,风青云行走在路上,手里头,还提着一壶小酒。
自打他做了镇子上的押司之后,风青云算是翻了身。
先前见了谁都要远远躲开的他,现在也敢挺胸抬头的在街上走了。
早前在家乡那些族人们,也都是有事过来求他了,再也不像是之前那样,他借米,都得低三下四忍气吞声的。
“风押司,今儿个这么早就画卯了。”
街上有百姓看到了风青云,笑着抬手打了个招呼。
风青云不拿正眼看,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负手前行。
他人走后,身背后,刚才那和他打招呼的百姓啐了一口,嘴里低声咒骂:“神气什么,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押司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县官老爷呢。”
对于身后那百姓的言语,风青云自然是听在耳中,但是他却只做不闻,提着酒,一路来到了双喜镇上的风月楼。
这风月楼据说和大兴城里的风雅阁有点联系,好像是同一个掌柜的来着。
你可以把二者认作一个母公司,一个子公司,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十天前,风月楼里来了一个姑娘,漂亮自然是不消说了,关键人琴棋书画,什么都会。
在看到那姑娘的第一眼,风青云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这不,每天准时都会提着一壶酒来找那姑娘谈论风月。
今个儿风青云又准时的来了,老鸨子瞧见了,有些不乐意。
怎么着,风青云这人有个毛病,总喜欢记账。
别管是吃饭住宿,还是和姑娘共度春宵,他都是记在账上。
怎么说也是一个押司,你要是不答应吧,显得不懂得交情。
可你要是由着他去,那得亏成什么样子?
以至于,老鸨子一看到风青云就脑袋瓜子疼。
“呵呵,风押司,又来了哈。”老鸨子上来表情不悦道。
风青云嗯了一声,把手上的酒递给了老鸨子,道:“老鸨娘,麻烦你把这酒温热了,送到二楼樱儿的房间里去。”
说着,风青云就迈步朝楼上走。
老鸨子接过酒,急忙拦住了风青云:“哎哎哎风押司,您这是干什么去。”
风青云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去找樱儿啊。”
老鸨子把酒还给了风青云:“风押司,那啥,樱儿今个,有客人。”
一听这话,风青云当时眉毛倒竖:“什么,你敢让樱儿接除了我之外的客人?我看你这风月楼不想开下去了。”
也就是风青云才把自己这个押司当回事,老鸨子压根就不放在眼中,撇了撇嘴,道:“风押司,不是我说您,我们风月楼是做生意的,不让姑娘们接客,怎么吃饭?要是都像您这样直记账不掏钱的,用不了两天,风月楼所有人都要去喝西北风去。”
风青云脸上羞红,但是他哪管这些,一把推开了老鸨子,直接往二楼闯。
来到了熟悉的门前,还没等靠近呢,就听到里面一阵莺莺燕燕。
娇羞声不断。
但见在屋内床上,那叫樱儿的姑娘半裸身子坐在一男人背上,正用双手给那男人推拿肩膀。
在推拿的时候,口中还道:“老爷啊,我跟您说,这来逛风月楼的,除了您之外,其余的,要不是禽兽,要不就是衣冠禽兽。”
“哦,是么?”
“老爷您不知道,有的人,你看他光鲜艳丽,其实却是个实打实的衣冠禽兽,就比如说衙门里的押司风青云,平时跟我说风花雪月,谈鸟兽虫鱼,还给我讲什么三从四德,完后办那事的时候,还嫌我声音小,完事还不给银子,老爷你说,这是不是衣冠禽兽。”
一段话,说的那樱儿身下的男人哈哈大笑,转身来搂住了樱儿,吧唧一口贴在了姑娘的脸上,惹得姑娘一阵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