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四爷,祁玉没有想解释,如果男人不信的话,慌忙解释的结果不过是徒劳无功。
“爷儿,您最近是不是发现奴才跟之前不一样了。”
“……”可不是不一样了,之前虽然也这么的惹人烦躁,但是呢,最起来被他一记冷眼看过去,也会伤心脸红无措。
现在呢?
整个就是没脸没皮。
发生这种事情,还敢凑过来说话,放在以前早就红眼委屈哭唧唧了。
见四爷的表情里的含义,祁玉算是明白了,四爷确实发现了她跟之前不一样了,不过,懒得计较。
或者在四爷眼里,她不管做什么都是欲擒故纵吧。
那她整天担心偏离原主人设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
这会儿祁玉才恍然,她之前可能魔怔了。
举个例子,若是满儿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她也不会想到满儿芯子换了,最多是怀疑满儿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所以这就是当局者迷吗?想到这些,祁玉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其实以后不用再把自己装成原主了,大可以按着自己的性子造作,不过呢?
演技还是必须训练的,生活在四爷后院,这项技能不及格的话,怕是会死的很惨,活着虽然没啥指望,但任谁也不会想要去死。
四爷的眸子愈加幽深,他实在是看不懂这个女人在笑什么,在宫里犯了错就这么的开心吗?
四爷自觉对人的情绪变化很灵敏,偶尔连万岁爷在想什么都能猜到。
但是旁边这个笑的蠢糊糊的女人,是一点儿也猜不透:“笑什么?”
“能跟主子爷同乘一辆马车,这是福分,有道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爷,奴才觉得咱们前世呀,肯定是再一起修炼了几百年才能有今生的缘分。”
四爷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有人在他跟前说这么大胆的话,沉默一会儿:“……你开心就好。”
你开心就好?这句话不就是‘呵呵’的意思吗?祁玉翻了个白眼,寻了舒服的姿势靠在车窗上睡了过去。
白日里为了哄太后吃点儿东西可是费了不少脑细胞,这会儿脑壳有些疼。
马车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不知道。
醒来之后,祁玉发现自己躺在兰芳阁的穿上。
睁开眼睛,还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这是发烧了?
满儿的身影在帘帐外头摇晃,瞧见里头的人做起来,撩开帘子,把手里的汤碗端到祁玉眼前:“格格,您可算醒了,赶紧把药喝了。”
“我怎么了,生病了?”刚一开口,嗓子就有一种干涩的感觉,说起话来还有些疼。
“可不是病了,您怎么能在马车上睡觉,外头那么冷,这一病又得养好久,太医说了,这几天您不能吃肉也不能吃蛋。”
祁玉看了一眼满儿手里的青花瓷的小碗,苦着脸,往后缩了一下,这年头的药可真不好吃:“能不吃吗?”
“格格,您不吃药病怎么能好。”
“好吧,吃药。”祁玉心里知道这药必须吃,女人嘛在吃苦方面总会矫情一下,看一眼黑漆漆的汤水散发着古怪的味道,心里就有些抵触:“去拿点蜜饯过来。”
“格格您等一下。”满儿说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