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出去了,舒穆禄格格有事的话,得晚上了。”年氏脸上多出淡淡的笑。
祁玉能怎么办。偷跑出去?想多了。这年头人贩子猖獗起来,比后世更可怕,毕竟后世监控比较多。
偷跑是不能偷跑的,能做的就是等着爷回来。
视线又落在年羹尧身上,年羹尧介于少年跟青年之间,看着倒是堂堂正正。只不过……祁玉眼里多了一丝惋惜,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兄弟的未来究竟如何,但是归于一个子总是错不了的。
‘惨!'
‘很惨。’
不在打扰这两位兄妹叙旧,祁玉带着满儿回到内院。
寻了一个小板凳,抱着琴坐在院子的小桌上。
本来打算带着程姑姑的,不过么,秋天天气变化比较大,程姑姑一不小心就染了风寒。
出来是不能出来了,但是弹琴还是得继续的。
手指落在琴弦上,弹奏几下,熟悉的旋律从琴弦流淌出来。
茉莉花,后世有着第二国歌的调子飘扬着。
在京城的时候,祁玉可不敢弹奏,毕竟,不学而会总归是异类的。
现在程姑姑没有跟着,就算驿站有懂得曲儿的,也不会想的太多。
或者会觉得这曲儿好听,难听惊艳或者其他,总归不会想到这是后世的曲儿。
弹奏几遍,手指一停。
看向前方,祁玉皱起眉头。
年羹尧在四爷的带领下,往这头走了过来。
这……四爷不是不在么。
手指一转,跟程姑姑学的复杂的调子断断续续的响起。
满儿么,依旧摇头晃脑的。格格弹得曲儿,甭管弹得怎么样,都是极为好听的。
四爷走进,听见着断续的琴声,就想到祁玉之前那‘欲擒故纵’把琴弹得比鸭子叫还难听的事儿。
脚步顿了一下,带着年羹尧往另一处走去。
年氏呢?年氏这会儿还在思索年羹尧带来的话,越想脸色越白。
不能生。如果不能生的话,前年选秀内务府是怎么把她选上的。
之前么,不想生孩子从而成为府里被针对的对象。这才偷偷服用避子的药。
现在……是应该庆幸么。
晌午的时候,年羹尧终于离开了驿站,祁玉不声不响的凑到四爷跟前,说道:“爷,奴才想要去灵隐寺烧烧香去。”
“灵隐寺?”四爷对这个地方还是有点儿了解的,毕竟前些年万岁爷来过这地方,还亲手题字了。
“是的呢。”求人的时候嘛,自然要有求人的样子。祁玉垂头低眉顺眼的。
四爷从没见过舒穆禄格格顺从的样子。这会子看见,还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么想去?”
“可不是,灵隐寺很有名气的,奴才也有未达成的心愿。”
四爷嗤笑:“前些天把送子观音卖给宋氏的时候不还什么都不信么?”
“……”那不是为了钱么,当然话不能明说。
“奴才觉得生孩子那事儿,求观音不如求四爷您。”说完又扔给四爷一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