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玉盯着葛金瞧上好一会儿,不得不承认,葛金也是一个腹黑的。
啧……真好!
这些下人们越来越会为她考虑了。
不过祁玉还是叮嘱了一番:“注意一些,别被人发现了!”
“无碍的,茯苓茶咱自己也喝,本身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就是追究也查不到什么。”
“你心里有数就好。”
祁玉说着话,开始将洗干净的桃花给沥干。
酿酒是个辛苦的活。
穿上绫罗绸缎,那是浪费。
祁玉中途换了一身棉麻做成的衣领束袖上杉,头发用一根木簪子盘在脑后。外头裹脚老太太的装束放在俏丽的少女身上,多了一丝鲜活。
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时不时有个太监搭把手。
欢声笑语就没停过。
福晋带着弘晖在后院走着,路过兰芳阁,听见里头的笑声。
再看大阿哥时不时瞥过去的眼神,看上一眼还心虚的左右瞧瞧。福晋叹了一口气。
儿子在模仿四爷
但是终究模仿的不像。
少年所应该有的好奇心作怪,能像才怪。
想当年,四爷不也是努力克制着么。
想到少年时,福晋脸上浮出笑来。
此生独一份,少年最真情。
当年许诺她独宠的四阿哥已经变成了四爷,后院的女人一年比一年多。不是少年了,怕是没有那么多真情。剩下几分,更是不能计较,计较一下,失望会很多。
“想去看看?”福晋弯身平视大阿哥。
“没有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弘晖尽量表现出不屑来,掐着衣服的手用力几分。
但是知子莫若母,福晋眼里带着笑。牵着大阿哥的手往兰芳阁走去。
往日是她想左了。
觉得儿子就应该像父亲。
其实……还有另一种过法,欢喜才是真。
克制,为什么要克制呢。
家里又没有皇位要继承,太子最近做的事情越来越荒唐,如果主子爷能够……福晋脸白了一下,她想的有些多了。
平缓一下心情,走进兰芳阁,发现里头做的事儿她有些看不懂。
舒穆禄格格这打扮,若是被四爷看见,指不定多嫌弃呢。
还弄了一个锅灶,一个大号的坛子。
这……
这是要酿酒吗?
瞧着摆放着的酒曲,木柴!
福晋眼里多了一丝踟蹰。
祁玉忙活完一段落,瞧见站在门前的福晋,福了福身子:“给福晋请安。您今儿怎么……”
“路过,舒穆禄氏你这是在酿酒?”
“对的,自己酿的酒味道肯定好,来年福晋可以过来喝上一杯。”
祁玉脸上洋溢着笑,一点儿也不觉得她这种做法有些出格。
福晋无语一下。“舒穆禄氏,你这般行径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福晋您这话就错了,自己酿酒还能给府上节省开支,这是为府上考虑,奴才自己都不觉得辛苦,这应该嘉赏。”
“……”福晋索性不说了。舒穆禄氏酿酒赏花,总比夜里装鬼吓人的好。
瞧见院子里有个小杌子。
春桃拿着手帕擦拭一下,放在福晋身后:“福晋,您坐。”
“嗯。”福晋点头坐在杌子上。
至于大阿哥瞧着祁玉酿酒,心里也稀罕,看福晋两眼,就跑到祁玉身旁打下手去了。
两人一起烧火,一同用小火熬去一半的酒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