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结缘，也一直没有过问，而季瑾言也一直没有说。

季瑾言闻言微怔，干嘛那么执着？

他眸光微闪，淡声道：“因为她曾经解救我于黑暗之中。”

霍东衍：“……”还真特么文艺！

他饶有兴味，“那你这些年一直在找她，该不会是想着为了报答当年的搭救之恩，然后以身相许吧？”霍东衍说着顿了顿，调侃道：“啧啧啧，那找到之后呢？你现在那个陆星辰怎么办？该不会是要享齐人之福吧？”

季瑾言冷冷瞥了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他顿了顿，重新垂下眸，淡声开口，“你来找我，不会就为这事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霍东衍才想起今天的“正事”，换上一个贱兮兮的表情，“据说你因为英雄救美，肩膀上挨了一枪？作为兄弟，我当然要来关心关心你。”

季瑾言抬眸瞥了他一眼：“在展现你的关心之前，先把你那个幸灾乐祸的笑给收回去。”

所幸，霍东衍已经被他噎得习惯了，面不改色，“我说，你这回为救美人受伤了，被救的那人有什么表示没有？例如24小时贴身照顾，再例如直接以身相许……”

听到这话，某个一直垂着头审阅文件的男人目光微微一顿，幽邃的眸变幻了几分。

以身相许？

那个小没良心的笨蛋，除了昨夜守着他照看了他一晚上，还有今天早上随口问了句他的伤，就没怎么再关心过他的伤势了。

还指望那个迟钝的笨蛋会开窍以身相许？

季瑾言抿了抿唇，沉邃的眸底，一片幽深。

诚然，如今的他，在这次的事情之后，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心意。

因为他活了27年，从未对任何一个人有如此浓烈而复杂的情感。

会喜欢看到她脸上狡黠的笑，会忍不住毒舌把她说得窘迫不已，然后欣赏着她气急败坏的表情，暗暗勾唇……

可是，在她害怕得哽咽却强装坚强的时候，他的心脏却像被塞进了一团棉花，闷闷的，仿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