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媛今晚也住在天一水阁,她刚转学过来,林父林母为她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公寓,还在装修中,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提出了第四个要求——随时过来蹭吃蹭住。
夜已深。
三楼卧室,沈轻寒洗漱好后走出浴室,又看见了一身白色睡衣悠闲躺在她床上的贺兰砜。
看见沈轻寒出来,贺兰砜随手放下刚翻开的书籍,坐起身,白皙美貌的脸上还带着沐浴过后的红晕:“轻寒,那个沈滕,你想如何处置?”
他的声音中含着一股戾气。
他晚上回来时,沈轻寒正在林若水的房间,林媛媛跟小石头两人坐着客厅里吃着瓜子,欢快将她和沈轻寒今天的光荣事迹讲述了一遍。
小石头扔掉瓜子壳,眼底杀意尽显:“敢欺负小石头的主人,真是找死!”
林媛媛心大,完全没听出小石头的本意,还以为他在义愤填膺:“小石,你放心吧,那些小子们根本没讨到好,已经被沈将军扔到军营里去了,而且还要在里面待五年哦,想想就好开心!”
林媛媛可是早就听说过,对于这种犯了罪被发配到军营的危险分子,一去就会遭到所有人的欺压虐待。
那个沈滕气焰嚣张,就该让他尝尝被欺负的滋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欺负人!
贺兰砜唇边划过冷笑。
得罪了他的轻寒,以为如此简单就能了事?
真是天真!
沈轻寒擦着头发坐到床边,顺手将毛巾扔给贺兰砜,然后往他腿上一躺,舒服的享受着他的服务:
“小白,沈滕就是个问题少年,磨炼他的性子对他来说已然是最大的惩罚了,我们没必要为这种小混混费心。”
贺兰砜小心为她擦着湿发,牙关一紧:“他想轻薄你,不能轻饶。”
“呵呵,就凭他?你也太小看本主子了,就他那种身无四两肉的柔弱少年,我轻薄他还差不多!”
贺兰砜停下了动作,眼睛危险的一眯。
沈轻寒瞬间感受到来自贺兰砜的威胁,讪讪眨眼,连忙补救:“我是说,就他那种瘦的跟竹竿似地少年,我多看一眼都没兴趣!而且我可是古武三重天的修为,一只手就能放倒他!”
贺兰砜轻哼一声,低沉问:“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你问你问。”
沈轻寒躺在他腿上,仰头看着他璀璨的眼眸,表情无比乖巧。
贺兰砜低头锁住她灵动的美眸,一字一句道:“当初你为景宸治病,看过他的身体吗?”
“……”
沈轻寒心虚眨眼。
紧接着一脸正气:“小白,你这话说的太狭隘!我可是药门门主。药门,以悬壶济世为己任,兼济天下苍生,正所谓,医者父母心……”
他加重语气:“看过吗?”
“……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