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子水,解酒效果尚可,你不妨多吃一些。”
清欢愣了愣,再次有些意外的看向白锦,暗想:“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做这样的事。”边伸手接过了碗,一饮而尽,将碗放在小桌上,顿了顿才开口。
“谢谢。”
白锦没有再作声。
清欢困意上涌,白锦没有说话,她便也禁了声,车轱辘压在碎石路面的声音,单调又富有节奏,她坐在马车里,神思渐渐迷离,半梦半醒间马车一个轻微的颠簸,让几乎要睡着的她又有了片刻清醒。
她眼神迷离的扭头,看到白锦也在看着她,猛然想起白锦先前说有事要和她商量。
“白管事,你有何事要与我说?”
不知是不是清欢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出来后,白锦的眼神一瞬间有些暗淡,他没有立刻回答清欢,而是默了默,半晌才开口。
“等你清醒了再说吧。”
白锦这话一出,清欢立马就不服气了,先前说过了,她性格本就外向好强,醉了之后这一点便更加明显,听见白锦说自己醉了,立马板直了身子,努力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白锦。
“谁给你说我醉了,你要商量何事,但说无妨,保管误不了。”
白锦有些无奈的看了眼清欢,暗叹了口气。
“对,你没醉,是我这会又不想说了,改天吧。”
清欢听了,仍板着身子,自觉颇通情理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又不想说了,那便改天。”
白锦看了一眼清欢,不再搭理她。
清欢板着身子,又坐了一会,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轻轻摇醒过自己,与自己说了句什么话,她也记不清楚了,直到马车停住,车外传来了人声,身旁有人又轻轻推了推自己,她才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她反应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忙扭头看向一旁,只见白锦就坐在离自己不远处。
“你家到了,你自己能下车吗?”
清欢用手在自己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按了按,又点了点头,才开口。
“谢谢你送我回来。”
说完她撩开车帘,车外车蹬已经架好,半芹站在马车旁正等着他。
清欢刚步下马车,半芹就从一旁扶助了他,又隔着马车对着车上的白锦道了谢,这才扶着清欢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清欢跟张氏打过了招呼,又在张氏的关切声里,被半芹扶着躺回了床上,她是那种醉得慢醒得也慢的类型,在诗会的时候还强撑着意识,等回了顾家心神彻底放松下来,便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日,天色未亮,他又在一阵饥肠辘辘里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仍然穿着昨日的衣服,身上盖着一条薄被,脚上的鞋子已经脱了,似乎有谁帮自己洗过了脸脚。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掀开被子的一瞬间,眉头不由微微簇起,自己身上这味道可实在不算好闻。
她有些嫌弃的用手捂着鼻子,这才想起,半芹也就不说了,自己身上如此味道与那白锦同车坐了许久,他似乎并未说过什么,也没有流露嫌弃之色。
“有意思,也不知这人是修养太好,还是嗅觉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