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的第二日,就在清欢忙着应对家里的事情之时,关于诗会上发生的事,也正在悄悄的发酵中。
首先是雁南先生在清欢离去后,很快便见到了陈子莱送来的那幅墨虾,同一时间看到那幅墨虾的还有张司马。
雁南先生起先只是随意的打量了一眼,待看清那画上所绘之物,便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着桌子让陈子莱速速将那顾云沛顾小哥请来楼上,他要再见见他。
陈子莱苦笑着摇头,随手又递上了那幅不算诗作的诗,说道。
“那顾小哥留下这样一篇大作后,就匆匆离去了。”
雁南先生从陈子莱手里接过了诗,快速的看过,随手递给了张司马。
“张老弟,这顾小哥何意?”
不过四句话,张司马瞥了一眼,哑然失笑。
“既肯在此时绘制了墨虾这样的佳作,想来也是有心扬名的,这诗吗,约莫还是因了那句无心官场吧。”
既无心官场,又何必刻意扬名。。。。。。
刻意扬名吗?
雁南先生想起了先前那顾小哥珍而重之的推辞与道谢,若真是刻意扬名,这短短时间里前后矛盾的行径,又是为何?
雁南先生重又看了一眼那幅墨虾,最终什么也没说,重坐了回去。
张司马也看着那墨虾,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前些日子顾小哥也曾绘过自己孙儿的画像,那时他的画作虽也可见功底扎实,到底失了神韵,不过短短几日,怎的再次出手就有了这样的能耐,就算绘作侧重会有不同,但行笔落墨之间的神韵总是相通的,怎的此时再看这墨虾与先前的画,竟似出自两人手笔一般?
难不成是,前些日子藏拙了吗。。。。。
此时的清欢不知道,张司马也好,雁南先生也罢,此二人本已因着她那珍而重之的推辞与道谢,已经放弃了想要栽培他的念头,又因着他的一幅画,重又对他这个人留了心。
至于她为何要在这雅集上绘制齐白石老先生的墨虾,原因自然不是雁南先生他们认为的那样,想要刻意扬名。
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当时她已经醉了,神智有些不清,性子又要强,不肯轻易服输,因此不得不拿出能够赢得胜利的画作出来。
至于为什么是齐白石老先生的虾,这样的名作,那是因为她没有其他选择。
当清欢本着有备无患的心思,在为诗会做准备对着面具想要绘制一些画作时,她发现她能想得起的画作,只有那么几幅,且每一幅都是国画经典,国宝级的画作。
本来吗,上一世她一个疲于生计的人,哪有精力和心情去认真的学画,因此她认识的记得的画作都是些大名鼎鼎的名家大作。
在那些为数不多,她尚能记得住的画作里,墨虾因绘制起来着墨不多,是唯一适合短时间內绘制完毕的画作,因此她自然选了这一幅,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在诗会上画一个清明上河图出来。
就在清欢在诗会上留下的画,引起了雁南先生和张司马的关注后不久,她在短时间內,解出了那三个难题的事情,终于兜兜转转的传到了萧腾云的耳里。
当天,萧腾云按耐着性子,好不容易熬到了诗会结束,便急不可耐的赶到了老师黄文隆的家里,将诗会上清欢与张仲艺比试,顾云沛在短短时间內就解出了算题答案的事情告诉了黄文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