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就会不由自主的折服，站在他面前不用他说话，就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强势的威压，以及混合在威压中的含而不露的睥睨威严。

这样的人，注定是让人仰望，注定要引领人之信仰的。

后来也的确如此。

黎晏殊当时只跟她说了一句，他说，“你骨子里带着反叛，来做我的护法吧。和邪云一起。”

后面那句，让她觉得邪云曾在他面前提起过她。

然后黎晏殊走了，根本没提她劈死将军主子的事儿。

大殿里只剩下她和邪云两个。

可彼时的邪云，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他的额角多了黑色的曼陀罗花印纹，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一股邪恶的味道。

他只是站在那儿笑吟吟的看着你时，都让你觉得浑身难受，好像用目光扒光了衣服。

他不再叫她凤重，而是叫她“凤凤”。

他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很多很多的知己，再没有当时少年的纯稚。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觉得邪云有点儿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尽管他掩藏的很好。

这些年，他都经历什么？！

成为魔宫护法之后，她的修炼得到黎晏殊的指点，更是突飞猛进。

一次休息的空荡，她终于没忍住，向黎晏殊问了。

当时黎晏殊的反应很奇怪，好一会儿才说，“这个你应该去问他，如果他愿意跟你说，自然会回答。”

黎晏殊就是这样，作为魔君手段绝对令人闻风丧胆，私下里却又给人感觉像足够绅士而优雅的朋友。

但仍旧没人敢在他面前僭越，除了后来的那个白照歌。

凤重最终也没对邪云问出口，就被派去了人界。

她曾在人界流浪过，所以对人界的状况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