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权徽现在真的恨不得把季清秋的嘴巴给封上,免得她如此咄咄逼人,每一句话都让他悔恨不已。
“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
季清秋死死的攥着手掌,脸上的神色变得难看起来,“所以我才说祁总你可笑,又不爱我,又不放我走。一边吊着季晓若,一边又不给人家名分。我以前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样的男人,典型的渣男,我竟然没有看穿。”
祁权徽眼眸猛的一缩,给季清秋包扎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
“要不是因为你,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季清秋,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我的身上。”
听到季清秋吃痛的抽气声,他克制了自己手中的动作,从她的身上收回目光,神色淡了几分,语气也格外的平静。
季清秋深吸一口气,冷眼看着祁权徽,看到他这么冷静,心里面升起一股无名的怒气。
“对,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所以祁总,在这场战役里面,我已经输得五体投地了,所以离婚吧。放过我们季家,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和我父亲我哥哥们都没有关系,都是我造成的。”
祁权徽并没有立马回答季清秋的话,而是耐着性子给她把伤口给包扎好。
“祁权徽,你……”
季清秋再次开口,祁权徽抬眸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眸此刻染上了几许红丝,仿佛下一秒就有泪水要从眼眶里面流出来一样。
她的心尖猛的一颤,难受至极。
其实孩子没了,祁权徽的心里面也同样深受折磨。
季清秋也不想用这些话来刺激他,可是没办法,若是他们继续在一起的话,不知道往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祁权徽现在的不舍,完全是因为这两年来的相伴,人总是这样,无法面对突然的分离和变故。
“离婚吧。”
最后三个字,从季清秋的口中说出来显得格外的无力。
祁权徽盯着季清秋,过了良久才挤出一句话来。
“你让我放过你,可是又有谁来放过我呢?你告诉我,谁来放过我?”
若是要因为失去季清秋而陷入困境,那么不如就这样把她留在身边,就算是彼此伤害,遍体鳞伤,也好过放她离开。
季清秋眼眸猛的一缩,还想要开口的时候,祁权徽却起身朝着房间外走去,不想再听她多说一个字。
季晓若站在房间门口,看到祁权徽走出来,深吸了一口气,眼眶红红的,刚才才哭过。
“权徽,我不是故意要听你和清秋的谈话的,我只是担心你。”
祁权徽淡漠点头,“我没事。”
季晓若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神色很是悲伤,见祁权徽要离开,一把拉住祁权徽的手臂,垂着脑袋,小声的询问道。
“你刚才说,你不会和清秋离婚,这辈子都不会和清秋离婚,是真的吗?”
祁权徽闻言攥了攥手,语气平静的回答季晓若的话,“是。”
季晓若拉着祁权徽手臂的手渐渐用力,猛的抬起头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权徽,可是你之前说过,你会和清秋离婚。”
“对,我说过,但是我和清秋就算是走到离婚那一步,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晓若,之前我就和你说过这些,不要在我身上付出太多,抱有太多的希望。”
祁权徽的话宛若是一盆凉水从季晓若的脑袋上浇了下来,凉彻心扉。
他确实是在之前就说过这样的话,可是那个时候季晓若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祁权徽是认真的。
对待季清秋的态度也是认真的。
她的心里面泛滥起满满的仇恨,很不甘心。
策划了那么长的时间,主动的等到季清秋开口离婚,可是没想到最后不愿意放手的那个人成了祁权徽。
这让她怎么甘心。
“权徽,我……”
“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祁权徽把季晓若挽着他手臂的手给拉开,转身走进客房,把她关在门外。
季晓若看着紧锁的房门,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转身做进季清秋的房间,冷声说道。
“季清秋,今天让保姆把权徽叫过来,然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