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孩子都是水做的吗?”
“是啊。”听这孩子哭了一路,居然还没有脱力,掀开帘子把哭得不成样子的孩子抱出来,“也只能给他多喝几杯水了吧。”
此处本就偏僻,寻了几处都只说没有客栈,便找到了村中最好的一户借宿。
叶烟行到的时候,轻易就问出了一众华贵人物的去处。杜仲守在门前,看着远远而来的人,引着他进了屋子。
满桌的美味珍馐,毕竟是尊贵的皇帝,在这苦地也是讲究排场的,叶烟行进了房间那人也不看他,“坐吧。”
叶烟行来得着急也没能换了冬装,落了一身的雪花在暖和的屋中融化离了,浸湿的衣物贴身让人不舒服,抖着身子靠到暖炉边上取暖。
“人呢?”
“看他模样可爱,有人带着哄呢。”周衍之说完当作周遭无人一般用起了膳食,面前这人相貌丑陋,可他孩子也是精致,如此想来原本的容貌应是被人毁去了。虽然贴着火盆,但还是在止不住发抖,穿得这么少在风雪中赶路也难怪他冷成这样了。
“哦?”周衍之接过锦盒,看到里面玉石小鼎盛几颗的莹白果实,细细看去还有果茎可以辨认,果然是白玉参丹。
“来人,送这位公子去找杜仲。”识时务者为俊杰,懂事的人总是招人喜欢呢。
“遵命。”
叶烟行跟在那人身后出了房门,一头栽倒在地上。
侍卫有些手足无措,“主子,这人倒下去了。”
“去找大夫来。”
皇帝善文武,心中最是讨厌体格薄弱之人,不过是在风雪中赶了些路程,居然虚弱得晕了过去,完全不像个男人。把人抱起时候才惊觉身体先于脑子动作了,看着他痛苦得皱着眉头张嘴换气,把人送到了床铺上。
“公子体虚,身子比常人弱上许多,受了寒气便有些吃不住了,转好怕是要几日。”
“几日?”周衍之心中不耐,东西已经到手了,不想再浪费时间,“可有快速之物?”
“有是有,只是此药有些副作用。”
“直接损害身体之物?”
“并非,有些刚猛致幻罢了,再服下安睡的药草睡过去就好。”
“去,跟着大夫取药煎过了送来。”
命人脱去他湿透的衣物,喂过药塞进被窝里,只等他转醒再多送些财物,就送他离开。千金之财换传世奇药,两清两结,自己虽是绑了他儿子,但也救了他一命,从此互不相干。
周衍之坐在床边看他发梦,潮红得脸,一张嘴开开合合说着他听不清的话,流着泪蜷缩身体,俯身靠了过去。那人睁开眼,神色迷蒙聚不起焦点,望着眼前模糊的轮廓,熟悉得气息传来,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你回来了,这次怎么去得这般久?”
真是没有礼数,周衍之想要拉开他环着自己的手臂,意料之外的滑腻润白,那感觉令人爱不释手,让他舍不得松开。
“你这次去边关也要几月吗?我每日都念着你,等你回来。”环抱者低低啜泣着,狐儿一样得蹭着他,喃喃自语,“六年了,你终于来了,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周衍之听着这人把自己当作别人了,心中不悦,想要挣脱,却被缠得更紧了,“你认错人了,放开。”
“我不会认错你的,世间之人千万,唯独你,即使双目无光也不会认错。”他的声音他的气息,多么熟悉怎么会错,“可是我未有听话又惹你恼怒了,对不起,莫要再生气了。”
手心光滑的感觉,仿佛有引力一般让他吸附着他的手掌,不由得摩挲起来。
“想你,好想你。”幼狐一般伸出舌头舔舐男人的耳,吮吸那厚实的耳垂,“...抱我。”
春,狐起。
叶烟行解开里衣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跪坐在床上贴到了男人身边,纤细的身子颤抖着拥抱住了他的爱人,“抱我,求你了。”
周衍之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下了然,分桃断袖之癖。不知廉耻,见到男人就此番姿态,人尽可夫的下贱之人。这种人也会有儿子,真是可怜了那家姑娘被生生糟蹋了。捏着他下巴看他那面容,实在有够让人作呕,倒是这双泛了红意的眼睛好美,美得勾魂摄魄。收回心神,开口道:“我不是你等得那人,你认错了...”
说着话不觉间倒抽了冷气,这脸不能看,可身子却是同手臂一般润白柔滑,还有这该死的舒爽感觉,真是爽快得让他忍不住想要就这么去了。
啊,已经不及得自己多久没有这般疏解过了,后宫那些欲爬龙床的女人,多是食人之花,其次又是朝臣之女不能...。万万没想到此次出宫,会有男人在这荒野之地服侍自己,还如此厉害。只是这人技巧实在是太好了些,想必恩客众多,才能这般厉害,心生不悦,大力顶撞起来。
听着耳边呼吸急促起来,口中颤动,粗暴的加快动作,熟悉的一切让叶烟行难以自持。
他要出来了。
按下那人的头,屏息由着那感觉尽数涌出。
叶烟行一双浅色狐眼望着他,细白的手指把流出嘴边的液体勾回口中,红艳的舌头舔 净浊液。
周衍之小腹一暖,那人趴在腰间给自己做清理,不觉间恢复了状态,反正看不到脸,只要这身子就好了。抱起叶烟行趴伏在床上,分开双腿抬高腰
臀,对着自己敞开了身体。
身下的人配合得很好,两人十分默契,叶烟行摇晃着腰轻蹭后方,魅惑至极。
周衍之本是不想再碰他了,被眼前景色蛊惑着,心里乱如麻,捏着那臀 肉送了进去,“如你所愿。”
叶烟行痛呼出身,咬着枕巾放松自己去容纳那人。赤红的温热滴落到洁白的床铺,六年不曾触碰的身体被粗暴得从中剖开,痛得落下泪来。
一些痛而已,被衍之抱在怀中好幸福。
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不同的,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养着小倌享乐了。与那口中的感觉不同,这处更是美妙,被紧包着让他只想狠狠去掠夺,鲜血润过的甬道让人欲罢不能,恨不得死在里面。流血了,不过只是一介乡野村夫,生死由命就是了。
等他回过神,叶烟行已经昏迷不醒,倒在床上了。
鬼使神差。
周衍之把叶烟行接回了皇宫,放在偏远宫殿里由御医诊治,退出那副身子时候本想着不再牵连,自己为这男人接连失控也是羞恼,刺目的红白印在眼里,一处好安全的地方。这么想着便带了回来,放置进了这冰冷的宫室。
看着依旧呆坐在桌边的叶烟行,伺候的太监笑着送上饭食布好碗碟,一个人吃了起来。原想着来着含花殿能有了出头之日,却不想这贵人居然奇丑无比,醒来后如同癫疯者在宫中乱闯,口口声声喊着他的孩子,多亏了几个侍卫愿意搭手把人敲昏了送回来,不然也不知道呀惹出多少事要自己善后,也算这人识相,醒了就没再折腾了。
当今皇帝因为初登帝位时多次在后宫遇刺,不喜入后宫。有了上代君王宠信太监的前车之鉴,即使皇帝再讨厌太监,各个管事送到宫殿种伺候的都是些面容姣好机灵整洁的小子,只盼着一朝天子幸。皇帝英俊逼人威武气概,君临天下权势滔天,周身雄性之气最是吸引阴柔,勾得太监们有了期望,心痒难耐。
瞥见床边的上好药膏,想起御医吩咐过的事,眼前这丑脸之人,竟然真的被皇上抱过了。哪里来的福气,也不知道珍惜,天天喊着要离开此处去找自己的儿子。
收拾完吃过餐具,不想再看那人,心中想着,这副模样想来也是皇上一时兴起,随便应付不让他死了就好。还自命清高闹绝食,让人一阵恶心,不吃拉倒。这般给我脸色,等这阵天恩劲儿过了,以后有的是法子治你。
冷哼几声迈出宫殿,落下了铜锁,把叶烟行一人留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