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生活已经够差劲了，但今天看到躲在巷子里的吴雪的那张脸时，似乎找到了一些残忍的共鸣。

“妈的。”

贺纯纯吐了口烟，声音极小，顾云琛听到但没问什么。

她又吸了几口，烟灰拉得老长，看着抽了一半的那支烟，心情不知怎么的，很是烦躁，直接就捻灭扔了。

“你想去哪儿？要不……回我家好好睡一觉？”

她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泪差点掉出来，幸亏立刻被她用手堵住。

顾云琛没再说话，发动了车子。

两人全程无言，贺纯纯放空着盯着一处，全然不关心他要带她去哪。

直到车子停住，她也没有回过神来。

“纯纯，到了，下车吧！”

“噢。”贺纯纯机械地打开安全带，一扭头，才发现是时沫迟家。

“顾云琛，你……”

“纯纯，回去吧！我知道你需要他，既然人生已经够艰难了，为什么还要欺骗自己呢？”

“可是……”

顾云琛不是在追她吗？为什么要把她拱手让给情敌？

他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回去吧！”

贺纯纯抿了抿唇，与他道了别，转身跳下了车。

即便表面上装得再无所谓，她还是很想回家，很想在时沫迟怀里大哭一场。

看着她进了门，顾云琛笑着开走了。

每次见贺纯纯抽烟，他都很想把全世界所有的快乐都给她，但今天他发现，对于贺纯纯而言，全世界所有的快乐，皆源于时沫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