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猜测，库存现有的货物都是没问题的，想找证据，只能从对方身上要。

这是一个迂回战术。

张信庭听罢他的话，突然是意识到了方中凯的用意。真是不简单啊，提出的要求都是合理的，同时也是对他最为有帮助的。

“这案子看来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张信庭打开了公文包：“我同意你的要求，这是你要的客户名单，至于你要的未拆封产品，那只得亲自到仓库去取了，具体位置，相信这位先生知道。”他指着刘奋勇。

刘奋勇不说话，看着方中凯接过了那客人的名单，坐在那干着急。

“既然你们同意了退货，那我就静心等待你们的处理结果吧。当然，我跟我的当事人也不介意收到法院的传票。”

张信庭话里有话，笑着站了起来。

许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对手了，不玩玩也实在可惜了。

方中凯看他起身离开，不冷不热地开口：“不送。”

“留步。”张信庭不服输，也回了一句。

刘奋勇看着人走远，挪着椅子看向方中凯：“中凯，你真的要退货，追儿知道吗？”

“别开口闭口追儿的，追儿是你叫的嘛，叫方太太！”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这货要是退了，你知道这其中的亏损嘛，我真是疯了才会让你跟那张律师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