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臣的话并未让杨玹安分下来,他依旧急切的模样,道:“那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即便不是为了喻太傅,为了父皇,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啊!”
“没人想要置身事外,阿玹,你太急躁了,冷静点!”
韩瑜说道。
听他这么说,杨玹也静了下来。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姝儿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来,我们都没有什么好法子呢!”姜清臣说道,有些自嘲和无奈。
这话无人反对,毕竟说的是事实。
杨玹张了张口,“可是……”
“阿玹,不如先看看长辈们如何解决吧,即便我们有心,也无力去帮衬什么。”
“你都这么说了,看来还真的没别的法子。”
“回吧,这几日多盯着些各处的消息就好。”
韩瑜说道。
几人起身,一道出了茶楼。
姝儿与清臣坐在马上,看了眼两人分别离去的身影,后者眼神复杂,“晋王不可靠,比起他我更相信韩瑜。”
“是么!”姝儿微微眯起眸子,“可他毕竟是我们的表兄弟呢!”
“有时候即便是血亲也不一定比得上一个肯为你守住后背的朋友。”
“哥哥是这么想的么,我原以为晋王的身份会让我们多些便利与保护……”
“靠人不如靠己!”
清臣一甩马鞭,马蹄霎时踏过风雪而去。
回到府里,两人等了许久才等回了姜五爷夫妇,立即询问了喻老太傅的事。
姜五爷并不意外他们的询问,反而欣慰道:“你们能有此心,想来太傅他泉下有知,也是高兴的。”
“爹,别打岔,赶紧说吧,上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姜清臣不耐烦地催促着。
姜五爷瞪了他一眼,臭小子,真是越来越欠揍了。
“此事与皇上无关,这点你们大可放心,毕竟他不会笨的将戒尺的事四处宣扬。太傅他,只是敌人用来对付皇上的手段而已。”
“政治下的牺牲物么!”姝儿沉吟道。
姜五爷皱眉,对于自家闺女的话不知该说什么。
唉,孩子大了真是一点儿也不好玩了。
清臣询问道:“那爹,皇上是打算如何解决呢?如今流言四起,不过一两日就已经控制不住,再这样下去,只怕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说的没错,不过既然此事落到了我的头上,就不得去办好。”
“您能行吗?”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姜五爷敲了下清臣的脑袋,“为父会尽量查出动手的人,然后将此事公之于众就能替皇上挽回民心了。”
姝儿不信,“这件事的凶手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您查出来吧?”
“凶手究竟是何人有那么重要吗?”姜五爷掀了掀眼皮,一如平日里的慵懒随意,淡淡道:“现在重要的是制造出一个凶手来平息这场祸端。”
这话一出,不仅姝儿,连清臣也是震惊无比。
“爹,这……”
姜五爷目光淡淡,其实这些话对他们说出来也是经过他的深思熟虑的。
自己的儿女自己清楚,与其插科打诨欺瞒他们,不若说清楚了,让他们也长长见识。
毕竟京城里没有什么人是简单的货色。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姜姝儿,她道:“这是爹您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清臣也看向姜五爷,等着答案。
“只要想要的结果出来,谁的意思有什么好在意的,况这种事,多拖一日就多一分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