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我不过是嫌殿下闷得慌,是以才出去走走。”
“可瞧见了可疑之人?”
“人来人往颇多,倒是没注意。”
太子皱眉,对他的话将信将疑,按着姝儿所说,这个刘基嫌疑颇大,恐怕还隐藏了什么没有说出来。
思量了一番,他道:“虽说没什么头绪,但只要有嫌疑的都得扣下,你暂且就甭回去了。”
刘基并没有意外,微微勾唇,“是,殿下。”
让人将他带下去,太子看向韩瑜几人,“你们怎么看?”
姜清臣撇嘴,“反正我是不信他。”
杨玹也附和道:“清臣说得对!”他看向韩瑜,“阿瑜觉得呢?”
他看了两人一眼,淡淡道:“半真半假吧,不能全信。”
太子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话。
看来,这厮是真有问题了。
眼见着天色已晚,折腾了大半天,众人也都累了,太子将其余的事吩咐下去,便离开了刑室。
走在路上,他伸手揽住了太子妃,“今日之事让你受惊了,没事吧?”
“妾身无碍,只是可怜了那姑娘,听说刚议亲,还未来得及……便这样去了,实在可惜。”
“唉,这也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凶手太胆大妄为了。不仅害了人,还连累了你。”
“妾身的事儿都是小,人命关天,杜姑娘的事才是重要的,若是能抓住凶手,我便是受些委屈又如何。”
“胡说,我怎会教你受委屈。”
“殿下……”
太子妃感动,依偎在他怀里,后者也紧了紧揽着她的手,为她遮挡回程的风雪。
一夜雪未停,待到第二日,宫里上下已经裹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往地上泼杯水都能立刻冻住。
这是一年里头最疼的日子了。
尚在被窝里不肯出来的姜姝儿触及到外头的冷,又往里缩了缩,只露着半个脑袋。
屋里伺候的宫女忍不住好笑,“九小姐,您饿不饿,奴婢去端碗羊乳羹给您吃吧?”
姜姝儿闷在被窝里,“我不想吃,就让我这么睡着吧,别吵我!”
反正如今这当口也不会有人来,更出不去。
宫女拗不过,只得应下,“是……”
姜姝儿满意地裹紧被子,只是没等她再睡个回笼觉,就被一阵声音闹醒。
姜秀臣急急进来,见着还在被窝里的一团,赶紧过去拉了被子,“姝儿,快醒醒,杜家姑娘的事儿有消息了。”
姜姝儿闻言,倏地睁开了眼,“什么消息?”
“凶手是大理寺卿家的姑娘,胡月琴,今儿个一早宫女发现她在屋里自缢了,还留下了书信。”
姜姝儿默了默,掀开被子,“更衣!”
当下,几个宫女立即着手准备。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姜姝儿换上衣裳就离开。
“这件事决不会如此简单,昨儿个还好好的,今日就突然自缢。”
她一边朝外走着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