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瑜冷淡着眸子,没有理会他。
看了他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打算,杨玹倏地转身就走。
等他找到姜姝儿,却是止步了,之前那一幕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他若上前该怎么跟她说话?这样的他,只怕会忍不住开口质问。
跟在他身边的内侍观察了两人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王爷,您可要过去?”
杨玹回过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必了。”
“那……”
“回去!”
内侍一个激灵,躬身跟上他离开。
在他们离去的方向,姜姝儿朝那看了眼,眉头微皱。
杨玹不是应该在府里待着么,怎会来了这里,而不是围场。
她可不会觉得韩瑜和自家哥哥会派人请他过来。
日头将要落下,姜清臣也满载而归,带着一帮收获不菲的侍卫笑笑闹闹地回来。
他还不知道杨玹来过,而姜姝儿与韩瑜也没打算说起。
一行人在天黑后才回到城里。
各自回府后,姜姝儿说起杨玹的事,清臣奇怪,“他怎么会去西山,你们派人跟他说了?”
“谁派人去跟他说啊,我巴不得都不见到他。”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阿瑜?”
“不可能,韩瑜一直与我一块儿。”
清臣摸摸下巴,想不出来索性便不想。
姜姝儿询问道:“今日这秋狩谁赢,你可听说了?”
“跟阿瑜说的一样,明儿个郭家两兄弟比,看来郭家人是也站在太子那边了。”
“他本就是储君,那些人有这个心思也不奇怪。”
“储君。”姜清臣咀嚼着这两个字,挽了挽唇,“即便是储君,若是……也不是不可能。”
姜姝儿惊愕地看着自家哥哥,随即抿唇一笑,“只要哥哥不怕就好。”
其他的,只要他们一家人齐心,不怕再重蹈覆辙。
……
围场之中,太子宴客完回到营帐里,白日跟着杨玹的内侍立即上前行礼,“奴婢给殿下请安。”
太子淡淡地应了声,在披着虎皮的椅子里坐下,道:“晋王那里如何了?”
“回殿下,晋王回府后闭门不出,上前伺候的都遭了怒火,奴婢不敢久留,便回来了。”
“是么,脾气还是这么大啊,这是看到什么了?”
“九小姐与小王爷同乘一骑,晋王后来又去见了小王爷,两人说了几句话,回去后就那样了。”
太子扬眉,他原是想着韩瑜有那个意思,没想到这么一看,似乎是两人都有那心思了。
想来杨玹是也知道这件事,才闹了这么大脾气。
内侍见着太子不说话,犹豫了下,将怀中从晋王府带出来的画像呈了上来。
“殿下,这是奴婢从晋王那里看到的。”
“什么?”
太子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失笑地摇摇头:“平日里让他作画写字,没一个能看的过眼的,现在画个人倒是画的传神。”
只是他眼中的笑意却是渐渐淡了下来,看着手中的画像,搁在几上。
“晋王的功课看来还不够多,既然还有心思想着这些。”
内侍不敢应声,只垂首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