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这样说,但乔安也没经历过这样的旅行,不知道应该需要什么,就按照常识列了个单子。
虽然车上那个木箱已经不能睡人了,但思路是很好的,他们可以重新做一套木箱,上面盖上厚厚的垫子,下面用来放旅行用的物资。
他们还可以在车上装上窗帘,还可以把车的外面重新涂一次油漆。
黎云苏还额外买了一辆可以载人的自行车,以防万一。
两个人买完了材料,开着小巴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家里,虽然老警察没有抓罗纳德他们,但是大概也警告过了,家里还是他们离开前的样子,院子也还是昨天那样,只有个外壳的房车孤零零地在后院里放着。
乔安拍了拍这位出师未捷身先被拆的朋友,让西里尔找来的伙计,把车拉走了。
都已经这样了,不如送给西里尔,他们还能拿去拆拆改改。
乔安没怎么做过手工活,黎云苏也不让她使用电锯,她就把买来的垫子钉在黎云苏做好的木箱子床上,黎云苏还给他们锯了一个小折叠桌,刷上油漆,放在太阳下晒干,下面带锁扣,和大巴地板上的锁能扣在一起,这样小巴行驶沙土路上的时候,桌子也不会随着颠簸。
“没想到,黎先生的手挺巧的啊!”
黎云苏笑笑,手工活是他除了开会以外第二喜欢的东西,平时在家里,他也会自己做点小东西:“以后给你打个戒指。”
“这都可以!”乔安也很开心,她看到黎云苏开心,就很开心了:“你真厉害,太棒了,刮目相看!”
被乔安一阵狂吹捧的黎云苏明显地心花怒放,平时总是淡淡微笑的他今天笑得比阳光还灿烂,他也来劲儿了,把汗湿的头发用手梳上去,甩了甩鬓角的汗。乔安很少见他如此狂野的动作,心跳漏了几拍。
自从到了澳大利亚这里来,乔安就觉得见到了黎云苏好多的不同面,他不只是高冷如月的黎氏二少爷,也不只是在家里和她撒娇的黑猫先生,他还是个喜欢手工活,手指灵巧,热忱的时候会露出很男人的一面,青春期的时候也会产生迷茫,还会独自去旅行寻找自我的黎先生。
乔安把毛巾拿去盆里冰了冰,拧干,过去给他擦了擦汗。
黎云苏让她从脸到脖子擦了遍,感觉清爽了许多,黎云苏做东西的速度很快,日头还没落下去,差不多就都做好了,该钉在车上的已经钉上了,在他干活的时候,乔安也把买来的各种干粮,水,换洗衣物都塞进了木箱里。
最终黎云苏选择的设计方案是把小巴的后半部分铺满木箱,固定好,在上面再按行钉上垫子,这样他们就等于是拥有了一个大双人床,每一行都能单独打开,打开下面就是储物的箱子。
桌子放在了床前,省掉了椅子,剩下的空间放着自行车等杂物,乔安还缝了窗帘,当然她的手艺不怎么好,缝得歪歪扭扭,黎云苏也没有嫌弃,挂了上去。
里面改装好了,该喷外面的漆了。
他们从集市买了银色的油漆,一层又一层的涂了上去,盖住了小巴原本沧桑的痕迹,老旧的小巴仿佛是银闪闪亮晶晶的新车。
乔安叉着腰,审视着他们之后三四周的新“家”:“感觉还少了点什么。”
黎云苏也看了一会儿,说:“我们画点什么上去吧?”
两个人说干就干,立刻又去买了彩色的油漆和喷枪。
乔安也没什么艺术细胞,不知道要画什么,思考了半天,中规中矩地喷了天川的LOGO上去。
黎云苏倒是蠢蠢欲动,说:“我画个不莱梅的音乐家吧?”
乔安挑眉:“你画呗。”
驴,狗,猫和鸡,她反正是不会画,黎云苏要画就去画吧。
乔安本来想看着他画,但是黎云苏说乔安在旁边会打扰他的思路,乔安耸耸肩,转头进屋去准备晚餐,她的确是不会做饭,但是把速食食品包打开,倒进盘子,放到微波炉里,她还是会的。
不多一会儿,黎云苏就回来了,说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