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都说六爷六爷的，乔安还以为是谁呢。

不就是顾老六么。

这个人，乔安反而还比小林知道的多一点，但也仅限于他的以前。

在乔安还小的时候，乔辉恩曾经带她出去谈过一个事，倒不算是生意。

乔辉恩想包下沿海几个小村子的养殖场，用来给乔氏全部公司的员工餐厅供应海产，比起另外采购，这样不但可以保证品质，价格还更加低廉一些，同理猪牛羊肉的生产加工，还有蔬菜水果的供应也都是这样做的。

当时第一个谈的村子，就是顾老六的村子，那时候他还在做海产养殖生意，乔辉恩被表现地异常热情的顾老六所打动，就和村子签订了合约。

然而没两年，顾老六那边就毁约了。

毁约的原因很简单，乔辉恩签合约的时候，一些比如螃蟹鲍鱼之类的水产还很便宜，所以乔辉恩签的价格也不高，两年后这些东西的价格开始飙升，乔辉恩也没打算占人便宜，给这些海鲜的收购价格都提升了，虽然和直接在外面卖没得比，但最初签合约的时候也已经说明过这样的情况。

乔辉恩跟这些小渔村签合约，保证了他们风雨无阻的收入，不用考虑外面的价格波动，那么外面的价格起来的时候，乔辉恩适当的提升价格也算是仁尽义至了。

其他的渔村基本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喜滋滋地签了更正后的合同，继续给乔氏提供水产。

只有顾老六觉得就是被乔辉恩占了便宜，不划算，便煽动村民，闹着毁了合同。

等毁了之后没多久，行情又一次变了，消费者开始追求品牌的大蟹和大头的鲍鱼，普通的螃蟹和小鲍鱼的价格立刻暴跌，其他小渔村有乔氏的单子在，根本不受市场行情波动的影响，但是顾老六他们的村子就比较惨了，海鲜价格一降再降。

村民们自然是责怪顾老六的，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他身上。

后来顾老六就从村子里离开了。

乔安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但是她也算是和顾老六直面接触过的。

……嗯？

乔安神情恍惚了一下，这些事情这么自然地就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甚至都没有考虑过要去“想”，回忆就自己出现了。

可是，真正去“想”的时候，又什么都想不到。

小林问：“乔董？”

乔安摇了摇头：“没事，你继续说。”

小林说：“没想到您小的时候还见过他，我们都没见过，只见过他的助手，也是很蛮横不讲理的。”

乔安说：“我当年看到他的眼神，就觉得这个人不行，是个真正的疯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疯子竟然还得到了权势。”

小林叹了口气：“凤凰国际……”

他欲言又止地样子，乔安也没有催他说话，小林看了看周围：“您这里真的不漏声？”

乔安说：“你放心，这是我的办公室，是乔氏董事长的办公室，这里要是漏声了，那这个董事长我就不干了。”

小林说：“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乔董也是刚回国，听说过寒星之前出的事了吗？”

乔安说：“听说了。”

小林说：“寒星那件事的背后推手，就是凤凰国际和六爷，这件事在圈子里也是不传之秘了。”

乔安挑眉，这事她已经和黎云苏讨论好几天了，没想到竟然算是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