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沈一惶恐的看着沈休,结结巴巴的问。
沈休将眉眼笑,“也没什么事,就是让你帮我再请几天假。”
沈一将手捂了半边的耳朵,“这不好吧,你再请,学院就当没你这个人了。”
说着沈一看着沈休超安然的样子,又输出一条信息给沈休,“!最重要的不是爹会打死我,而是学院的各方人马早就闹的不可开交了,你不心动???!!。”
沈休眼皮一跳,“不急,刚好几天后会有考试,我正好趁这次机会把事情弄明白。”
学生除去过年、皇帝生日、病假、回家以及每月的初一十五放假,其余时间都要读书学习。
沈休又是跳级又是落课,没指望还能积分毕业。
“你还在查啊,实话告诉你吧,花家四公子出事那会,国子监不少学生查过这件事。后来有人认了罪,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人折腾死了。连花楼里的玉无暇也一同消失了。这桩案件,哪能查的出来……”沈一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将她看着。
沈休一路浑浑噩噩中走来,从平阳湖连夜翻墙踏马而归到鬼林梦境,或许还来不及查证什么已然错过,都都不重要。当辗转反侧的夜色来到,重新燃起的干劲平白多出几分毅力推着向前走了。
景色在身前褪色,如同过往时光埋入了远古的洪涝,沈休回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为少年的百里相见,长亭的送别新酒,载酒载歌发月,尽成芜杂的残痕。时不可追,人不再来。
沈一审视的将沈休看着,确信了一向荒唐的沈休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而是这么大以来是真的想弄明白一件事,心下稍安,又见一堆的朋友在那干坐着,就赶紧朝沈休敷衍的点了点头,安抚的摸摸她的头,就欢快的跑了。
沈休低着头,勾起嘴角,不动声色的碰了碰沾了粉末的手指盖,也欢快的迈开腿。
初春,早晨寒冷微凉,吹得人脸
庞不痛不痒。
清风阁的东南方向,一间普通民宅里,二个人影鬼鬼祟祟的站在墙上。
清风阁比其他的更加保护地严密,门里门外都是人,仿佛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就算飞进去,看起来也不能活着出来。
最重要的是,清风阁的布局又升级了,以前远远看去像迷宫,现在近看也完全是迷宫了。
沈休黑衣裹素袍,脚上依然是隔壁老王家名下出产的鞋子,她迈着小碎步婢婷袅袅地走向墙上贴着的地形图,她一只手夹着精致的重三斤的勾子,一只手拿着飞瞟。
“你解出来了没有?”沈休看着正卖力研究地图的沈一,声音平和。
“你不是说没有什么是你解不开,你不是真的犯难了吧?”沈休挑眉含笑。
“子缘啊,你急什么啊。我刚把人送走茶都没喝一口,被你坑来这弄什么顾家布局图,这又是测量,又是登高,又是闯民屋,搞的跟间谍一般,我都被你弄的紧张了……”沈一头都没抬,依旧认真的盯着墙上刚画出来的草图。
半响,沈一嫌弃的摸摸墨痕未干的宣纸,转过头看着沈休。”你真的没画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