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珩又道,“自己想一次,也可以稍稍提醒一下自己。”
“首先是有个女子和他一起,所以马车有个固定的小伙伴吧,并且按照他们的话法,他们两个是一起出现并且一切消失的。其次,可以排除其他的交通方式,上面说是坐马车走的,再者,若是平日里头,花家公子是没钱在外面过不了一天的性子,出行的条件是那时花容带非常多的银两,那么现在流出的线索便是人和钱,既然他有钱那就得花,不管是自愿非自愿的原则也可通过银两的流通来查他前后落脚的方向。另一条线索指上马车,现在马车其实都无法确定他又是否中途被桃换李疆……”
“并且可以补充的是,最后看到他的地点确认是他本人的是在群玉山亭口,如果他是非自愿的,那么群玉山肯定会留下线索,如果是自愿的话,那人必是他认识的。”
沈休惊疑,“再往前推,那个女子出现在群玉山,那日人多,即便是戴了面纱也必是有人见过一二?”
转而沈休又道。“但是偏偏那日下了大雨,人群有些许混乱。”
“如果是把线索确定在风月场上的女子,身上应该会有胭脂水粉的气息。根据女子惯常用的香气,在可以往后推,哪家的店里产的。谁又是那里的常客,谁又在那里买过。
然后再看一下风月巷口里那日出门的有谁,谁又恰好在那个时间点曾回来过。”
沈休把两只手撑在后头,仰起头看着顾念珩笑,听的顾念珩道,“下了大雨,若是心存不轨反而更有可能避开人群,但是同样想寻求安宁的人也会往那边小道里走,其实难免也会碰到,再者,若是他们是认识的,路上总该会发生点什么……”
沈休又问,“线索从这里断开,便是到了找到了花容之后他的反常。”
顾念珩分析道,“回来之后便鲜少说话,鲜少出门,然而却在事发当日高调的出了一趟远门,而出门之前,他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直到他出事之后,我们所疑心的线索也断得干干净净,甚至日子久了,群玉亭的连个脚印都分辨不清,而且人的记忆的淡忘,很多细节,后来就算是有人见着也回想不起来。再者,花家公子故去的非常安静,这种手法也有特定的使用范围,有规定的使用者……”
顾念珩冷淡的眼神投于沈休身上,“或者我们换一种思路来追寻,花容为何会成为那些人的目标,他身上具备着什么样的品性,或者拥有什么样的价值。或者再往更广的来说,究竟目标是她还是他身后的家族,这又是一种示警,还是一种误杀。”
沈休与顾念珩对视一眼,小声的说道。“兄长也曾告诉我,十年之前,花家出过同样的例子,我隐隐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