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裹挟过着冷意,吹遍了帝都。
一年一度的公主议亲又被提了上来。
民间纷纷的押注,猜着今年三公主萧清荷能不能成功的嫁出去。
有人又向皇上提了个建议,干脆两公主一起议亲,皇上想了想觉得有理。
于是六公主萧所慆同三公主在那风平浪静的一日登上了高台。
这是要打擂台的节奏。
十七公主穿着新裁的月白色裙衫一蹦三跳的奉命来找三公主,三公主端端庄庄的坐着,小头鞋履窄衣裳,青黛点眉细细长,别有一番精致清淡的风华。
六公主沉默的勾起嘴角,望着向三公主撒娇个不停的十七公主,风雅秀美的脸上,连蹙眉愁容都幽然明媚,六公主身上似是始终都有一抹阳光锲而不舍的追逐着,温暖照人。
“皇姐,真的要打擂台吗,打赢了你是不是就要嫁给那个人呢。”十七公主一派天真的问道。
“若是不喜欢的,往后日子相处的得多难熬啊,若是你喜欢,让他赢便让他赢了罢。”三公主微微的抬起了头,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就松了一口气。
六公主闻此,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萧清荷,然后缓缓的勾起嘴角,不置可否。
而另一头的水天宫里。
萧清珝整日百般无聊的啃着瓜子,掏着耳朵,偶尔的留出一个耳朵,听着七七叨叨的在耳边说个不停。若是实在无聊,就恶毒的将院子里别人送的那一群鸽子烤了吃,在这北风萧瑟人们恨不得裹紧了自个衣衫的冬日,生个火还能取暖,真是一举两得。
至于,先生哪去了。
哈哈,先生也被抓去打擂了。
皇上疼爱三公主,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就拿圣旨来说吧,三公主选个驸马爷就像皇帝后宫选秀一般,皇帝亲自下诏,凡是适龄男子通通得参加。
甚至都不要求门第如何,只要公主喜欢。
又一阵冷风吹来,沈休冷的连门都不想出去,却听得外面风头传来的消息,打的擂台正热闹着。
“七七啊,今年皇帝可是下了血本的呀,你猜公主能不能嫁出去?”沈休在原地画着圈圈,墨在冬日冽风中干裂开来。
七七忍不住搓了搓双手,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有没有听到先生的有趣消息?沈休突然就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致,眼里恶趣味的泛着狼光。
“听说先生上半场就出局了。”七七眯着眼睛,贼兮兮的笑。
“哈,先生竟然故意放水,你说我要不要秉公执法,正义一回,揭穿这一群无耻之徒的阴谋。”沈休跃跃欲试。
“小主子哟,你可别添乱了,一夜之间病的都不少公子哥,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那几天病了呢。寡不敌众啊,放水的你又管的人家怎样?”七七劝道。
沈休将脸色沉了下来,“不好了,我得把我压的注赶紧取回来,公主今年肯定要嫁不出去了。”
七七赶忙的拉住搁下了白毛笔杆欲走的沈休,那些人生的至理名言便噼里啪啦的从那张嘴里吐豆子似的了出来,贤慧得将沈休安抚下来。
第一场擂台打下来,三天已经过去了。皇帝体恤民情,特地在宫中举行了一场宴会,广邀天下豪杰来参加。
沈休对这种瞎掺和的事情本来是不愿意去的,但是一听说卢子容也会在,沈休突然轻笑一声,将头发束好,语笑嫣然的去凑着热闹。
第一场拨得头筹的是崔家的公子哥崔少锦,所以崔少锦在宴会中受到了格外的款待。
沈休刚踏进黑灯瞎火打着灯笼营造气氛的御花园,新来的小侍从静静便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沈休,撞杉了。
“同谁?”沈休茫然的问道。
“好,好多人……”静静舌头仿佛都在打结,慢吞吞的说道。
话说早上阳光极好,天蓝如洗,萧清珝去帝都逛了两圈,遇到了一个卖得很火的成衣店,于是欣然前往,店里头的人服务态度特别好,于是沈休就买了他们的镇店之宝。
然后今个儿就穿上了。
沈休低下头来,急匆匆的赶回自个儿宫里去,重新换了一身衣裳,阴沉沉的脸色,暗道自己被坑了。
并且坚决的相信,世界上的一切巧合都是多少参杂着阴谋。
果然,沈休在回到御花园的时候,御花园里的青年才子猛然间就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