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绮怀指尖用力的扣住了门扶,眼神微凉微凉的,面色发白的看着主事突然发难,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子节节败退,犹豫了片刻,便一鼓作气的冲出屋外。
杜绮怀擦了擦汗,跑得便有些断断续续了,千金阁到处都是人,他的眼神却没有了焦点。一道声音在耳边炸起,杜绮怀微微的一惊,不待反应过来,脖子一痛,眼前便是一黑。
话说紧跟着沈休身后的两个小童,两个人被拒之门外又乖乖的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却见屋里头空荡荡的,唯有美酒散落了一地。
走开了几步,两个小童候在一边。不久,听到了脚步声,小童流衣暗喜,裂开嘴角问来人,“敢问姑姑,先前的人去了哪呢。”
来人不看小童流衣,亦不问询。
书童碍月听得流衣问的半天没有声响,立在一旁,静静的打量着来人,来的是一名襦衣罗裙的女子,衣衫整齐没有折皱。瞧着不太像平常的陪酒的姑娘。碍月退后一步,微微的笑了一声,恭敬的作揖,“冒昧打扰姑娘了。”
许久不见回声,小书童流衣弹跳起来,嚷嚷道,“你这人好生没有礼貌。”
杵在门口的女子不言,默默的用眼光查询了一下屋子,不消片刻,她转过身去朝着后面杉杉来吃的的几个华衣的贵人躬身施礼,声音清脆果决,似明珠落在玉盘中一般。“这里有过打斗的痕迹。”
几个华衣公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甩袖子冷哼的一声,“恐怕我们又来晚了?”
两个小书童杵在一旁看了一会,默默的不敢说话,冷眼看着突然进来的几个华衣的贵人。
书童流衣揪着另一个书童碍月的衣裳道了一句话,小书童碍月睁大了眼睛,微微的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往边上又靠了靠。
不久便见的几个华衣的贵人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摇着头又走了。华衣的贵人走后,一群人很快便散得干干净净。
小书童流衣敛袖坐好,偷偷的靠过脑袋,好奇的打量着面色不太好的小书童碍月,“你脸色这么苍白,怎么了?”
小书童碍月怔然的看着门口,静默了半响,脸上带着几分恍惚,突然道。“我总觉得要出事了。”
小书童碍月说完,想了想,沾了点酒水,在桌子上写道。“门口那人确实是御丞家的公子。”
御丞虽无实权,但是在朝中的地位却也是举足轻重,一言不发便弹核。
当然,这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当今的御丞大人娶的是长公主殿下。小书童摇了摇头,他记得相爷提到的为数不多的人便有长公主殿下。
而御丞大人妾室虽多,儿子却只有一个,还是晚年得子。据说公主殿下和御丞大人将许多心血注在这个唯一的儿子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