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童碍月主在一旁,闷声的道,“我怕主子要用到。”
沈一抬了抬头,踌躇了一下,终于狠心得到。“不了,我这几次不会出门了。”
小书童流衣干巴巴的立在一旁,眼神有几分不知所措。
小书童碍月用眼神示意流衣将东西拿下,倒几杯茶水上来。
选修看着小书童流衣远去的背影,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袖,轻轻的对碍月说道。“你也一同下去吧。”
碍月听罢,毫不犹豫的扑通一声,用力的跪下,昂着头,死死的咬住唇角,任命的一动不动。“小主子,你这是不要我了吗?”
沈休怔了怔,站立了片刻,闷声的说道,“在我出城的那一晚,与沈家为敌的那些人本想杀了我的,但是晃晃来了,她那晚应是受了伤的。所以萧柔来了,她连一息都挡不了。
晃晃管理着京都的情报,算起来她与我不过是点头之交,哪里说念及我们的交情之说。”
沈休说着,点点头,笑了笑,轻拈住小书童的衣袖,说道,“走吧。”
小书童流衣不解,却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沈休举目望去,台阶上涌动着一丝暗哑的风,淡淡的梅花气息在空气里飘香,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肃杀气息。
沈休脸上的笑容分毫未改,有一些话毫无征兆的窜入脑海。一道声音虎虎生威,掷地有声,飘荡到脑海的上空,久久飘散不去。
“顾三在案发不久之后便去了方府,并且,我听得眼线说顾三是傍晚才离开的。”
“不久后,城南发现了二貝女尸,一个是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妙龄的女子,经仵作验明,是那个被指认为凶手玉无暇无疑,而另一位躺在旁边的是玉无暇的贴身婢女。”
“那夜的篝火很亮,鼓声很清脆,欢声笑语飘在楼中挥之不去,玉无玦在楼里风光无限,一举拨得头筹。而方家聋哑公子竟也来捧场。”
沈休去到过花楼里,她见过台下沸腾的如同秋草的原野,绵绵不断的蔓延开来的热闹。
空气里淡淡弥漫的甜甜的胭脂水粉的气息,台上的人身形轻巧的如同一条尾鱼。
沈一静静地扫了沈休一眼,淡淡的说道。“你知道方公子的耳疾吗,他是在十年前那桩案子下活下来的人。”
“你说,有时候,受害人有可能会变成施暴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