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第七阵,阵名“忘机”。
书生家只有一房间,房间四面墙皆是书架,上面摆满了竹简和书籍。房间内有一桌子一凳子,并没有其余事物。有一书本悬空悬于桌子之上,大而厚,大家感觉很是奇怪,纷纷凑上去察看。才立得面前,书本大放光芒,光中有漩涡形成,六个少年被吸入书本之中,须臾不见。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也有天地乾坤,书中也有金戈铁马。少年脚落地,已经是一身将领装扮,在马上,在雨中,在阵前,已然战败,退走城中,城门关闭,城墙上的旗帜在雨中坠下,并没有什么意气风发。一些受伤的士兵靠在墙角流着血,几个人缩成一堆浑身湿漉漉地直发抖,没有医生去为他们疗伤止血,好像就是等待着死亡的命运。冠松正败下阵来,他退走城中,吆喝着关上城门。看着几个伤兵关上城门,再看到雨水的鲜血,他心中一阵不忍,却又突然觉得自己早已经身经百战,好像看惯了生死。他大声叫喝着叫他们站起来,抹去自己身上的血迹,不要一副垂死的样子。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死气沉沉的下雨天和他的声嘶力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天边滚过乌云,厚重的云层在空中发出沉闷的雷声,数道闪电划过天空,好像天空中狰狞的裂缝。云走到哪,风就刮到哪,雨在云下,下得越来越大。狂风暴雨,席卷了整个失败的城市壁垒。风漏过石墙,刮过众人的湿衣裳,冰冷紧紧地贴着众人的肌肤,随着风,肌肉都一阵阵地发冷颤抖。
“将军,粮食已无多,我们节节败退,该退去哪里?这么多的伤兵,人马都走不快。敌人晚上还会架云梯爬城墙,城墙上的滚石所余也不多了,雨中石阶滑,石头吊篮都不方便,我们不如竖白旗投降。”
“生死事小,失节事大,这芙蓉城绝不能失陷在我的手上。”冠松一脸的坚定。
说要投降的人跪了下来,“为了这满城的百姓性命和这么多的伤兵,个人荣辱我们且放一边。”此人正是清冲。冠松连连摆手,“不可,我们还可一搏,芙蓉城千百年来屹立在此,蔷薇国无从奈何,我守此城年方一年,就至于此境地。要我缴旗投降,那是万万不能。”话音刚落,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来,“将军,敌军多发射冷箭,射入城中无数,冷箭上有劝降书信。”冠松飞奔入雨中,见箭枝带着书信纷纷射入雨中的芙蓉城,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和妇孺,都在打开纸条,看着什么。冠松抹了抹满脸的雨水,扯下一张字条,递给一旁的清冲,“念。”“告芙蓉城军民:主动投诚,不伤分毫,若是顽固不化,士兵坑杀,民众为奴,无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