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的茅屋在众多的茅屋中并不出众,一样的普通。
“村长。”壮汉在村长的茅屋前大大咧咧地叫嚷着。
“来了,来了。”村长身上穿着淡黄色麻布衣,他边走边提着自己的裤子,并没有一丝村长该有的威严和样子。
他的头发花白,牙齿疏落,满脸的笑意,只是看到冠松等人,脸上明显地愣怔了一下。
“什么事,六娃子?”他说话的时候,牙齿还漏着风。
“我在村口的亭子里发现了这几个人,就带了回来。”壮汉笑笑说。
“原来是这样。”村长的脸又转向了冠松等人,“你们是来自市井吗?”冠松等人连忙点头,“是的,是从市井来的。”
“哦,好,那边的木桩上,你们自己坐着休息一下。”村长并没有招呼冠松等人进屋坐坐,而是好像有些心情不好的样子折回自己的房屋,在里面呆了半晌,出来后拿着一封书信,递给了冠松等人。
“我不识字,这封信,也是上次和你们穿着差不多材质的几个人留下的,说是以后如果有人和他们的衣服差不多的,可以把这封信交给他们,这封信我放在家里有十来年了,找了半天才找到,诺,你们拿着,可以好好看下。”
冠松疑惑地伸出手,那村长却一把拉过冠松的手,把信往冠松手里一拍。“好了,就这事情了。”
说是信,其实是一张旧得发黄的纸,好像还有一些受潮了,上面的字并不是用笔写的,是用木炭画上去,纸张并不大,上面的炭色有些褪去了,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几个字,“自然”和“天真”。其他的字看了半天,看不出来写的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冠松小心地折好纸,放到了自己的胸口鹑衣里。
“看好了吗?”村长大声地说,“你们也是来破阵的吧,上次那几个人就是这么说的。我不管你们破阵还是破阵,只要你们在这里生活满一个月,我就会在村西的落月峰上送你们走,送你们离开。”
冠松还以为会有多艰难,不想只是这样,他连忙点点头,“谢谢村长,我们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村长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你在这里不用谢来谢去,就和村民一样就好了,只是你们的衣服颜色艳丽,跟我们这里的风格格格不入,你们最好换掉。村东头还有两个房子空着,你们自己去住就好了。六娃子,你有空,你就带他们一起去。”
“好的。”被称为六娃子的壮汉对着冠松笑了笑。“这边走,你们要走小路,这几身衣服太惹眼了,你们不要跟丢了。不过现在还很早,很多人还没有起床,应该是无碍的。”
冠松见这六娃子衣着淳朴,胸前还挂着一颗兽牙。不由得开口和他说,“我们可以叫你六娃子吗?”
“当然可以,其实你们还好早上遇上了我,要不你们肯定会被当成怪兽一样围观了。”六娃子边走边说。
“这是为什么呢?有什么原因吗?”冠松追问道。
“因为我小时见过你们这样的衣服,也记得。而村子里,除了村长,恐怕没有再记得那件事情。”
“是十年前破阵的事情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和我们说说吗?”冠峰一听有往事,不由得凑上前去。
“当然可以,这村子也就只有我和你们说说了,只有我和村长记得,村长却不肯说。”六娃子带着冠松等人到了村东头孤零零的两座房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