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被美好的事物吸引,确实是一件太过正常的事了。因此,见到似乎不舒适一般抚着心口的言钰,一直分神关心着言钰的秦止歌的心神也被拉到言钰身上。
“可是之前受的伤还留有什么暗伤?”看着眼中蕴藏着痛苦之色的言钰,秦止歌皱了皱眉眼中的担忧更浓。言钰虽然高兴秦止歌再次把目光移回了他身上,但是在秦止歌专注的目光的注视下,他内心好不容易压抑住的黑色凶兽却轻而易举的被一个目光放出。
而且还咆哮着想要被释放出来,但是言钰清楚的知道秦止歌却对他有感情。但是这种感情只是家人之间的感情,不是他想要爱人之间的亲密感情。但只要一日秦止歌不能喜欢,爱上他,他就一日更比一日的焦躁,内心的情感也一日比一日难以压制。
他舍不得伤害秦止歌,所以就只能隔离所有想要接近她的人。然后把他放在离秦止歌最近的地方,他坚信只要秦止歌的身旁只剩下他,这样终有一日秦止歌一定会爱上他。
只不过这也不影响现在让秦止歌更关心他一些不是吗?所以言钰的眼中的痛苦更加的明显,但语气却做出了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没关系,就是之前遇到了一些旁枝末节的小事,所以就想着变强大点,以至于现在总是不自觉的会感到有些难受。”
言钰看似不在意般的提起,却在语气漫不经心的在说到“旁枝末节的小事”、“有些难受”时加重了语气。然后再秦止歌心疼,关心的眼神中,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画蛇添足的补充道:“真的没关系,其实也不是太痛。”
秦止歌一直想知道言钰这十五年的经历,但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但是在听着言钰自己提起时,虽然言钰已经尽力(?)掩盖这些年的艰辛。但是自小就在一起长大的秦止歌知道言钰这人有多么怕痛,至少绝不会像他现在说的这么轻松。
但秦止歌更担心言钰现在的情况,只是医者不自医。在面对现实言钰时,虽然秦止歌自己就修习了丹药,却不敢轻易给他医治。而且言钰也是一副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体的样子,秦止歌只想着似乎在让她进入秘境时,还携带了一块药宗的令牌。
虽然现在三界看似和平,但是考虑到言钰的身份,却又不合适到药宗求医,还是得想想其他方法。秦止歌内心下定了决心要找出可以为言钰看病的人,口中却还是忍不住叹道:“阿钰,莫要再逞强了。”
言钰在听到秦止歌的话后,就更加心安理得的往秦止歌身上靠去。然后语气凄凄惨惨似真似假的说道:“若是我不逞强的话,止歌会一直陪着我吗?”
在秦止歌的记忆中,一般言钰想要做什么事,或者隐瞒她的时候就会叫她止歌姐姐,而生气的时候就称呼她为秦国皇帝,只有真正的在不安的时候才会正经的唤她止歌。
而秦止歌在小的时候,不会拒绝眼底永远带着不安似的言钰。长大了,且不说经过这么多年的分别,即使他们从未分别,她想她也不能拒绝这么不安而且依赖着她的言钰。
秦止歌还能有其它的答案吗?虽然她清楚的知道这般的依赖是不应该的。但是被拯救的从来不是言钰啊!因此秦止歌对于言钰的问题也不过是眼中布满宠溺与坚定的回答道:“至此以往,只要你不弃,我便永远不会离开。”
无论秦止歌对他是什么感情,言钰想他都绝对不会放弃的。因为与秦止歌相处的每一秒都只会让他更爱她。言钰的目光徒然柔和起来,然后喃喃道:“至此,你我只有死别,绝无生离。”
言钰不相信什么喜欢是占有,爱却是放手。他爱秦止歌至深,但他也不能忍受秦止歌的离开。所以对于他来说,除非神魂具散,否则绝不放手。
但秦止歌却只当言钰没有安全感,而没有感受道此言之下隐晦的执念。对此,她本是想要继续安慰言钰,好让言钰可以放下心。但是就在这时,她却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剑气从不远处传来,剑气之中还夹杂着冲天的妖兽气息以及微弱几不可查的魔气。
秦止歌到了嘴边的话也改成了:“阿钰,看来我们妖换一个地方了。”言钰的到了承诺,虽然不喜欢有人打扰他和止歌的两个人相处,但是心情大好之下,自然因为随秦止歌的意。“那么,便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