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秀儿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自小就同样被宗门长辈骄纵着长大的她。虽然没有那些修二代的一些毛病,但是论脾气,她自然也没有多好。
“我就说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吵闹,原来是不知道谁带了疯狗,在这里吠吠。”
周围的修士大多是大宗弟子,能够来到这里的都有几分傲气。之前有所顾忌同时不想与这般的蠢货争执,便也没有开口。
但是心中对于那药宗的男修也是有一些不满,看到这一幕皆纷纷毫不遮掩的笑了起来。
而那名男修如何能忍,正准备反驳时突然就听到了云楚的呵斥。
“够了”
同时响起来的还有人群中乍然出现的声音“来了”。
什么来了,那男修抬头看去。
就只见一时间银光闪烁,一群统一穿着,气势逼人的修士御剑往着人群而来。
御剑而来的一群人都是英姿过人之辈,但是都敌不了那处于剑阵首端的那一袭青衣,怀中还抱有一只白狐的女修。
潋滟之色,恰似仙人。
站在浮生上的秦止歌一下剑后,最先做的是便是安抚好,因为那不知名的男修的话而杀气外露的言钰以及不停抖动的浮生。
而秦止歌身后的明堂他们自然也听到了这番话,只不过碍于秦止歌还未发话。因此只是握住了手中的剑,剑意蓬勃的怒视着那人。
那男修虽然觉得那秦止歌也不敢对他如何,但是见此情景也不免有些胆颤,便想默默的躲到人群中去。
此处的气氛随着剑宗弟子的剑气逐渐扩大,也越发的凝重起来。即便是在一旁与这些宗门弟子格格不入的另一群修士,也都停止了闭目等待的动作,纷纷看起了好戏。
而隐在人群中的两个黑袍修士见此,其中的一名修士见此便毫不客气的靠在另一名稍矮一点的修士身上。戏谑般的笑问道:“那就是你在这玄空界认识的人修朋友吗?你说她会宗门做呢?”
那修士虽然看不见容貌,不过声音缓且温柔。光听这声音便觉得说话之人该是那整日弹琴煮茶的贵族公子,应有明月青竹之姿。
只不过另一人显然十分清楚那男声的为人,好不为那声音所动。只不过是淡笑一声就并未说话,反而显得神秘莫测。
且不论看戏之人怎么想,云楚现在倒是处在一个分外尴尬的环境中。
一方是强势而又被污蔑的苦主,另一方则是宗门长老的宝贝儿子。若是偏袒秦止歌他们,回去那长老必定不好交代。倒是如果偏袒这个蠢货的话,别说是秦止歌,即便是她自己在听到这种话恐怕也不会善了。
只是再为难也得硬着头皮先看看有没有缓和之地。下定决心的云楚看着剑意越发凝重的剑宗弟子,先上前一步看着还带着温和的微笑的秦止歌致以歉意。
“秦道友,此事都是我管教不严,才让秦道友受到那般污蔑。”然后看着一言不发的秦止歌,直接就把还未完全隐入人群的林奇叫了出来。
“林师弟,还不向秦师姐道歉。”
林奇此刻也知道这番话在背后说也就罢了,都是被正主听到纵使是怒而杀人也不无不可。因此压抑着内心的暴虐,林奇勉强的想着秦止歌道了歉。
只不过,旁人一看便知道林奇那歉意下压抑不住的恶意。
秦止歌见此也不过先是示意身后的明堂他们放松一些然后才说道:“本来以两宗的关系,此事既然已经道歉了,那便罢了。”
然后看着因为他的话而放松了些的云楚,以及完全掩盖不住得意的林奇。
突然间就爆发出了强大的剑意 “不过我这个人最是爱使一些手段。”然后看了一眼掩饰不住笑意的柳秀儿,以一脸尴尬的云楚和因为她爆发的剑意下收敛了一些恶意转变为害怕的林奇。
秦止歌才继续缓缓说道:“而且在面对咬伤了我还狂吠的恶犬时,最常做的事,要么是打断恶犬的一条腿,要么就是找他的主人好好理论一番。不知云道友觉得哪一个办法好。”
看着因为她的话脸色变得很难看的林奇,其实秦止歌并不在意别人的恶言。毕竟,在她登基的那几年,因为不满她登上皇位而中伤她的语言比这恶毒的也不是没有。
若是她要一一计较,还不知道要有多累。只不过,如今林奇说这话时可以说是当着各宗门之前,把不仅是她的,还有以及她身后所代表的剑宗的面子往脚下踩。
如果,她再不计较,别人可不会只是认为她宽厚,而是觉得剑宗可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