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不以为意,他们是元者,这世上还有能把他们放倒的药吗?他讽刺的勾了勾嘴角,眉眼中带了几分不屑出来。
莫风被他看得心中起火,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如果出了事也是他活该,正好他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找到独舞,独享功劳。
听到杜宇的声音,树后的独一针满意的点点头,虽说两人分开对于她逐个击破有好处,但是她的花粉数量不多,作为试药的药人基础数量越多,差异越大,得出结论越真切。
二人艺高人胆大,并没有马上离开,因为莫风坚持有人,杜宇则觉得他大惊小怪,两人争执不下,倒是给了花粉慢慢侵袭的时间。
没有让独一针等太久,没一会儿关闭了五感却比杜宇更长时间待在花粉包围中的莫风就扶着额头晃悠了起来。
他自以为自己第一时间封闭了五感便万事大吉,故意引着杜宇不让他离开,就是等着想看他的笑话,却没想到这药粉根本不是通过口鼻进入,而是皮肤,被浓缩后的花粉颗粒小到可以用纳米来计算,顺着毛孔便能钻进去。
除非他们二人修为练到至臻,可以控制自己的毛孔闭合或是能够在身外形成一层元气保护层,不然这药他们就防不胜防。
“莫风!!!”看着莫风昏倒在地,杜宇也麻了手脚,他踹了莫风一脚,见他毫无反应,心下大惊,转身便要离开此地,结果跑出去没十步,便也晃了晃,跌倒在地。
独一针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坐在树后继续摆弄自己实验室中的瓶瓶罐罐,她的实验室里除了放她平时要用的东西以外,也会放一些别人‘孝敬’给她的东西,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为请她出手,也从没有人吝啬什么,毕竟和命比起来,这些也都是身外之物啊。
等她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摆弄了一遍,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朝着倒地的莫风走了过去。
莫风还在昏迷中,呼吸匀实,为防意外,她拿出针给他又扎了一针,这才拍拍手说道:“敢算计我,真是胆大包天啊。”
本打算也像对独莹那样废掉了他们的元气,抬手的瞬间,忽又顿住。
她今天出来除了想要试验手上的药以外,更多的是想看看自己的断生。
说来她在独家的时候没忍住趁着夜半无人试过,断生确实跟过来了,可……貌似出现了一些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不若,就拿他们做做实验好了。
独一针走到十米远处的杜宇身边,也给他补上一针。
她将杜宇拖过来,将两人摆放在一起,看看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独一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勾了勾。
“嗯嗯~”小金鱼凭着动物的敏锐直觉,一甩尾巴离这个危险的人远远的,跑到一边追蝶撵兽去了。
独一针翻开右掌,青天白日,一抹银色如月的光点从掌心钻出,并不刺眼,反而有一种深谷空幽之感,光点变大,慢慢的幻化成碗口大小的盛开的昙花。
这昙花,便是独一针的断生。
可区别是,上辈子她的断生外貌只是一朵普通的昙花,朴实无华;可此时的断生,大白天的仿若被披了一层银色的月光,朦胧间似有荧光星星点点,在缠绵的花瓣间若隐若现。
独一针伸手摸了摸,嗯,和上辈子一样触不到,摸不着。
就在她疑惑其变化的时候,断生竟异样的产生了强烈的想要靠近杜宇的欲望。
那股强烈的冲动从掌心反馈到她的脑海深处名为灵魂的地方,隐约间独一针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的断生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而她想要真正的弄懂它,还不到时机。
独一针端着断生走到杜宇身边,就见断生有史以来第一次从她掌心脱离,她并不着急,与断生的联系依旧存在。
她看着断生飞到杜宇的眉心上方,披在它周身的月光仿佛银色的细沙洒落在杜宇额上,不一会儿,连通成了一条一指粗的银色的线条。
下一秒,独一针就看到一朵绿色的小草挣扎着被从杜宇额心拽了出来,杜宇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痛苦起来。
小草的挣扎对断生来说似乎根本没有丝毫影响,以原本的速度缓缓的吸入了断生的白色花朵中,绿光一闪,消失不见。
那一瞬间,杜宇的面色灰败,仿佛一个将行就木的活死人。
独一针虽然来了这个世界没多久,却也从独舞原来的记忆中了解了这个世界的一些基础常识。断生刚刚从杜宇身上抽取出来的,分明是他的本命灵宝。
她看着飞回自己掌心缓缓转动着,神圣高洁的白色花朵,快意的大笑起来。
不愧是她独一针的断生,就是要这么霸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