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傻鱼一如既往的喜欢掩耳盗铃……
……
接下来的几天独一针都安静的待在房间里,偶尔出来觅食,顺带听听隔壁不间断的责骂声和哭喊声。
然后老大爷一样摇头叹息一声世态炎凉,人命贱如狗啊……
这天,独一针刚给自己扎完针,就听门外传来吵嚷声,间或能听到她的名字,却没有人来喊她。
她收好银针,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就见几个婆子丫鬟看到她和看到鬼一样,弯腰躬身,匆匆离去。
独一针惊讶的挑眉,她们以前不都是无视她存在的吗?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对啊?
走到藏经阁,一路上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奇奇怪怪的,还有人似乎想上前来和她打招呼,却又踟蹰着不敢上前。
独一针通通不理,径直走进了藏经阁里面。
之前她就经常来看书,不过看的都是其他族人眼中的杂书,所以并不引人注意。
而今日,她的目标却不在于此,她看的是几乎玄武大陆每个武者都熟记于心的《元诀》,讲的是最基础的元气运转方式。
大陆上对元气的炼化已然经过了数千年的研究演化,但《元诀》依旧是人们唯一认可的修炼元气的法诀。
当然,也许某隐秘家族中还存在着比《元诀》更加高深的元力修炼法诀,这许多年,人们从未有一刻放松过对《元诀》的改善研究。不过就算有所完善,也都被藏得极深,用来培养自家子弟,不是独家这种小家族能触碰得到的。
独一针拿到《元诀》连看都没看就走了出去,负责登记的族人疑惑的看她,见她点头,面露一个恍然的表情,将《元诀》登记好交给她,竟还和她说了一句话:“虽然耽误了不少时间,但以你的资质,定能追赶上普通人的水平的。”说罢,还遗憾的摇了摇头。
独一针一脸懵逼,这老头什么意思?之前她来过数次,也不见他眼皮翻一翻的,今天竟然和她说话了,虽然说的她云里雾里的。
她心思急转,很快就有了猜测,她给自己治病的事情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而这老头却不意外她拿了《元诀》,恐怕是她的病有了救治的可能。
想到那个为了原身一直在外寻找灵药,从未蒙面过的父亲,独一针有些茫然。
父亲?那是什么?
她慢吞吞的走回小院,却依旧没有人来找她,倒是旁边小院的咒骂声停了下来。
她想,估计又有人生了不敢有的心思。
贪婪啊,原罪!
……
独家会议大厅内,聚集了家族所有的长老。
除了众长老以及独科外,还多了一位女子。
若是独一针在这里估计会小小的惊讶一下,来人竟是之前接待她的饕餮楼掌事花辰。
六长老耐不住性子,率先开口道:“有什么可说的,独擎为了小舞在外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灵药,直接找丹殿的人来给小舞安排着治病不就完了。”
六长老说的简单,可在坐跟着点头的却没有几个,就连他的同胞弟弟七长老都眯着眼睛打量在座的几人。
五长老嗤笑一声:“老六说的对,灵药是独擎给小舞送来的,自然是要给小舞治病。”
三长老迟疑了半响,见大长老给他使眼色,开口道:“灵药珍贵万分,影响重大,怎么能不商议一下,随便处置?”
五长老惯常看不上他,当下冷笑一声,嘲讽道:“商议一下?我看是你想霸占灵药给你家独莹用吧!我呸,你也真好意思,当初独舞怎么被废的,别人不知道,咱们几个还不知道?如今独擎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了灵药,你还想抢夺,你还要不要脸了?!”
三长老没想到五长老这么不给面子,直接拆穿了他的小心思,瞬间涨红了脸,指着五长老直哆嗦。
五长老不理他,直接看向族长独科,道:“你是独擎的父亲,也是独舞的爷爷,更是家族族长,灵药怎么处理,自然是由你定夺。”
五长老和独科说话不太客气,他看不上他的为人处世,当年独舞被害,独擎气急攻心,吐血昏迷,他摆着一副菩萨样子默不作声,之后大长老不知找他说了什么,他便做主把去海螟学院的名额给了独莹。
做错事的人不仅没有得到惩罚,反而得了好处,这样的族长,让人如何信服?!更别提他的元力是他们所有人中最低的。
独科撩撩眼皮,看了大长老一眼,又和二长老对视一眼,最后实现落在了花辰身上,礼貌的问道:“我儿将灵药交于贵楼,可有什么话转告与我等吗?”
花辰从头到尾都端着淡淡的笑,即使听到五长老的话也丝毫不改,此时起身轻声说道:“独先生托我等转告各位,小女自出生便天资聪慧,天赋异禀,后遭人嫉妒陷害,此乃她人生一劫,独某不怪也不怨。独擎多年在外奔波,感念家族对小女养育之恩。灵药为救小女唯一办法,望众长老体恤独擎爱女之心,护她周全,独擎不日便归。”
说着花辰挥手,一只玉盒和一只小箱子便落于桌上,花辰打开玉盒和箱子。
洁白的玉盒散发着寒气,盒中一颗翠绿的碧草躺在盒中,四周萦绕着点点绿光,整个房间瞬间盈满了生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