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一张长长的躺椅,躺椅上铺着上好的寒冰玉席,一黑衣少年翘着二郎腿躺在上面,悠哉悠哉的往嘴巴里放葡萄,一边吃一边重复刚才花晟的话,“你是说,对方没有来领取奖励,你放出风声说有了混元药鼎的消息,对方也没有来打听过?”
花晟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表现着自己的臣服与渺小,“回主上,是、是这个样子的。”
少年轻哼一声,嗷呜一口将手里的葡萄塞进嘴巴里,红艳艳的唇瓣沾上葡萄清淡的汁水,为其填了几分妖艳和魅惑。
可惜,他的声音却是与那张妖孽容貌极度不符的冷淡,“那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呢?贪婪之地欢迎你。”
花晟颤抖着咣咣咣的磕三个响头,却一句也不敢求饶。浑身绵软无力,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去。
对于外人而言,贪婪之地,代表了饕餮楼总行,代表了财富和金钱。但是对楼内人来说,外放的人员回归饕餮楼只有两种。一是对饕餮楼有了大贡献的人,破格晋升为总掌,才能回到贪婪之地。二则是犯了错的人,回到饕餮楼对他们意味着生不如死。
进了饕餮楼的人,就连死,都必须死在饕餮楼内,永远没有自由,因为饕餮楼知道的太多,了解的太隐秘。任何消息放出去一些,都将引得一国,一势力,一大陆震动不已。
少年砸吧砸吧嘴,一用力坐直了身子,笑眯眯的看向外面的拍卖,似乎一点也不为失去自己寻找已久的线索而担忧,只是浑身写满了无聊和空虚。
他伸了个懒腰,起身朝外走去,没意思,听说那个有趣的小家伙在独家,去找她玩吧。
……
独一针收回红白双花,刚一睁开眼睛,就见当初那个妖孽少年坐在自己面前,托着下巴,看着她满脸笑眯眯。
独一针心中震动,在看到他之前,她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人的存在,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这种震动被她藏在了平淡无波的表情底下,若非十分熟悉她的人,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独一针起身,状若混不在意般与少年擦身而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道:“你为什么出现在我家?”
少年有问必答,十分乖巧,“我来找你啊。”
独一针端着茶却不喝,继续问:“你是谁?”
少年自我介绍:“我叫沧伐,你可以叫我沧伐哥哥。”
独一针嗤笑:“哥哥?我看是叔叔吧。”
明明是讽刺的话,谁知少年一本正经的想了想,竟然点头,道:“嗯,也可以这么喊,喊我九叔吧。”
至于为什么是九叔,沧伐表示,因为九叔比大叔二叔三叔等等叔都好听!
可qnm的狗屁九叔吧!
独一针心中爆粗口,脸上却不显,似乎半点不在意般的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沧伐反向坐在椅子上,两条修长的大腿踩在凳子腿上,不老实的前后晃悠着,“两盏茶之前。”
独一针看了一眼他脚边的两个空杯子,可以,喝完就扔,好习惯。
沧伐见她看着杯子不说话,笑眯眯的问道:“你问了我三个位,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独一针看他,学着他笑眯眯,绝情的果断道:“不行。”
沧伐用一副‘你无情你无意你无理取闹’的弃妇表情怨念的看着她,配合他的妖孽长相食用更佳。
奈何独一针心狠如铁,完全没有被软化。
沧伐也没有纠缠,笑着道:“传言你有一个神秘师傅治好了你的伤。”
独一针看着他,一言不发,不承认也不否认,事实上这个传言还是她自己传出去的呢。
不然怎么解释她的身体莫名其妙就好了,怎么让想找她麻烦的人有所顾忌。
沧伐笑呵呵,一点不在意她的冷淡,“小侄女想知道你父亲现在的情况吗?”
独一针无法无视他的存在了,“你知道?”
沧伐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但是我不想告诉你。”
真的很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