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安看了心中一阵痛快,觉得自己憋闷的胸口都通畅了几分。
“云平?!!”原本孙奕明还存着打伤不打死的心思,结果看江云平被对方一掌打致重伤,当下便顾不得什么留手的心了,“你敢伤我师弟,拿命来!!!”
孙孙奕明和赵远飞二人招式开始变得凌厉又激进。
当然,结果嘛,显而易见,他们很快就和自家师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去了。
沧伐握着自己的手腕绕啊绕,一脸的意犹未尽,从来不知道和人打架是这么束手束脚的一件事,压着自己的修为他们也如此的不堪一击,沧伐无奈叹息,看来等出去他也得找人好好打一架,发泄一下情绪才行,不然憋在心里就来,容易形成心魔。
沧伐看了看那三个昏迷不醒的人,脚下一转走到小胖子面前,俯视着他道:“能站起来吗?能站起来就和我走。”
皮子安仰头看着这个身材颀长,周身萦绕着属于上位者的运筹帷幄气息的俊美少年,咳嗽了两声,扶着墙站了起来。
……
发生在距离全家村仅仅十里地以外的事情独一针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现在的兴趣全都被全玉柱一家勾走了。
全玉柱请来了赤脚大夫,刘红梅的既然醒过来了,后面就不需要担心了,赤脚大夫给她开了些通窍祛风的药,全玉柱跟着赤脚大夫回家拿了趟药,然后就亲自进了厨房帮刘红梅熬药。
全小雨觉得很感动,还欣喜的和刘红梅说全玉柱对她是多么的重视。
站在一边的独一针听了心中冷哼,什么重视,不过是没脸见她们娘俩罢了。
马老太那毛病是中风,不说以后需要吃的药多贵,还需要人时时照顾,就这一次去镇里绝对没少花钱。
要知道中风这种毛病就是在现代也是一种顽疾,治疗手段很多,但真正能治好的可不多,更何况是放在这种医疗滞后的地方。
索性全小雨虽然对自己的婚事有些不上心,但刘红梅一直把这事儿放在了心上,就算全玉柱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等刘红梅能下床以后,全玉柱就逼着不得不把实话告诉刘红梅了。
全玉柱吭哧瘪肚的说道:“家中的钱全都拿去给娘治病了,光是那一趟镇上的治疗就花了二十两银子,之后又陆陆续续的一直没断药,这些药都很贵,所以……”
刘红梅的眼圈一红,“所以……咱们小雨就要嫁给一个傻子?”
全玉柱抹了把脸说道:“是我没用。”
刘红梅忽然想到什么,赶忙说道:“娘手里肯定还有钱,你去找找,不够我回娘家借一些,先把这五十两还给人家。”
全玉柱摇了摇头,“大夫说了娘的病不能生气,我之前和娘提过钱的时候,一提娘就生气,差点犯病,我就不敢提了。”
刘红梅一屁股坐到了床边,“那、那怎么办?”
之前她能闹,因为知道家里有钱,这些钱可以拿出来,可现在她不能闹,一个孝字压在头上,那就是天,谁也搬不动的天。
两口子沉默下来,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独一针朝厨房看了一眼,全小雨还在里面忙活着做饭呢。
她又看了主屋一眼,那里,全漱玉正在和瘫痪在床的马老太抱怨全小雨对她这个姑姑不好,抱怨刘红梅这个嫂子不做饭,抱怨全玉柱这个哥哥只顾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不顾她这个亲妹妹。
独一针觉得就照她这种添油加醋的说法,马老太没气的再次发病,完全是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的亲闺女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此时的独一针还满是吃瓜群众看热闹的心思,根本不知道,很快这场无名火就烧到了她身上。
老实人有时候是很恶毒的,因为他们总是能做出就连恶人也不敢做或者说不敢想的事情,是因为他们心里存着自己的想法,并坚定的认为这样做的是对的,谁也劝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