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沧伐不由松了一口气,从未发现跟人逛街竟然是如此痛苦且疲惫的一件事,简直就是酷刑。
跟着独一针走进千家户的门口,就听到里面闹闹哄哄的,该出门迎客的小二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迎上来。
独一针看了沧伐一眼,挑眉,道:“这回不是我惹得麻烦吧。”说罢,起步走了进去。
沧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这话什么意思,哭笑不得的将手中的东西全都收进空间宝具中快步跟了上去。
“你再说一遍,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我说你不要脸啊,你家主子不要脸扒人床,你和你家主子一样不要脸,怎么样?我说错了吗?”
吵架的是两个婆子,两人身上穿的都挺华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看到其中一人的时候,独一针竟然觉得有些眼熟。
沧伐走到她身后站定,见她面露疑惑,俯身小声地给她解惑,“其中一个是永宁伯府大夫人的婆子。”
独一针恍然大悟,那另一个是谁也不难猜了。
“你怎么说话如此难听?我们蓉夫人可是老爷的妾室,生下了老爷唯一的子嗣,被老爷亲口提升的夫人位分。便是大夫人的下人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我欺负人?我说什么我就欺负人,我不就说了几句实话嘛!我们老爷早已有了夫人,整个冥城谁不知道,只有你家主子狐媚不要脸爬床,爬了还不让人说,啊呸!”
“哼,既然你这么侮辱人,那就不要怪我了!老爷会和我家夫人再一起,还不是因为大夫人生不出来!她生不出来怪谁?!修为不高,连孩子也生不出来,若真那般厉害就把老爷把持的牢牢的啊,怎么老爷天天回家都去我们蓉夫人那里,从不踏进正院一步呢?!”
“呸,不要脸的狐媚子!天天诅咒自己的孩子生病了,哭着喊着把老爷往自己院子里拉,我们夫人是当今皇后的亲姐姐,抡起这种污糟本事,当然是比不上一个狐媚子了!”
两个婆子你一言我一语,到是让周围人知道了不少永宁伯府内院的事情。
独一针找了个空位坐下,方便看热闹,她也不想上去做包间了。
这一座才发现沧伐手里的东西都没有了,不由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沧伐笑眯眯的给她端茶倒水,点菜擦碗,殷勤小心,那谄媚劲儿,像只拼命向主人摇尾巴的小狗,让人不忍心责备。
本来独一针也不是个揪着一件事没完没了的性子,只是觉得沧伐这个样子很有趣,她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呢,便想看看他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到了这个时候也就算了。
两个婆子都是来千家户买金鼎五花鱼的,没想到遇到了一起,一见面你讥讽我一句我低咒你一句,说着说着就骂了起来,不过却也还知道这里是公开场合,把家里主子之间的事情拿出来说不合适,骂了两句,在掌柜的劝说下也恢复了理智,对着哼哼哈哈翻白眼,却不在说话了。
大厅中慢慢恢复了正常,等到两人拿上自己的食盒离开,低头交耳渐起。
独一针这才能继续听八卦。
修为达到通窍期,五感敏锐度直线上升,甚至独一针专注些的话都能听到人们咽口水或者用筷子搅弄菜的声音。
说实话有些恶心,所以她很快就把专注点散了开来,寻找自己喜欢的八卦。
千里耳在听八卦方面还是个不错的技能的。
“诶,听说了吗?永宁伯大老爷已经三翻四次去丹殿寻丹师了。之前我还以为是他自己出了问题,听那两个婆子说话,弄不好是为了他那个妾室生的女儿。”
“一个小姑娘,在外面的时候好好地,怎么一进伯爵府这富贵窝没多久就病了,看样子还病的不轻呢,从永宁伯大老爷去丹殿这都多久了,还没好呢。”
“要我说就是没福气,这人啊,运道再好,没福气享也没用。”
“呸,什么福气不福气的,能托生到永宁伯大老爷家还没福气?我看啊,就是那位懂的手脚。”
“那位?”
“啧,你想想谁将这母子视为眼中钉。”
“啊,你是说大夫人!”
“不是她是谁?二十多年了,自己生不出孩子,却拿身份压着大老爷不许纳妾。结果突然冒出来一妾一子,她能罢休?听说这些日子哪里都不去,不是心虚是什么?”
“哎呦,你这一说还真是,她为了自己的肚子天天往外跑,最近可是老实得很啊。”
独一针听到这里,不由朝着那谈论的一桌看过去,五大三粗的几个老爷们儿,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任谁也想不到他们研究的竟然是女人后院的事,而且还说的有理有据,让以为全世界男人都是沧伐那种小白的独一针不由刮目相看。
“学学人家!”独一针用筷子点了点沧伐的盘子,认真的说道。
沧伐懵逼脸:学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