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问完这话,沧伐微微皱起的眉已经给了她答案,独一针倒也不失望,摆摆手反过来安慰他,“我觉得是个好东西,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就知道是什么了。”
她虽然喜欢研究,可也不想把自己给解刨了,这事儿只能暂时作罢。
独一针吸收了异火,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可沧伐怕她出点意外,硬生生的挺了这些天没好好休息,如今饭也吃了,天也聊了,各回各屋,补眠的补眠,稳固修为的稳固修为。
而入独一针所料的,樊府很快就收到了独一针二人回家的消息。
事实上,若他们再不回来,沐秋便要疯了。
看到儿子额头破裂,面色惨白,气息微弱的样子,沐秋心中升起一股戾气。虽然樊海早在樊滨一出事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调查的结果写信送回了海螟城。
樊岳也没敢瞒着沐秋,当天便把信给她看了,而樊心悦怕樊海动手脚,也前后脚给她写了信,言明自己执导的情况。
可沐秋根本就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无缘无故会从塔上掉下去,若是抓到了肇事者也就算了,偏偏抓不到,沐秋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认为是樊海做的。
在她看到樊海的瞬间,那浓烈的想要杀意,别说她目光注视的樊海,便是站在一边和仆人说话的樊岳都察觉到了。
比起被儿子受伤而激怒到失去理智的沐秋,樊岳要理智很多,除了对这个大儿子的信任以外,冥城这边的消息一直没有丝毫隐瞒的被传到他耳朵里。
之前樊海受伤,他又怎么会放的下心让三个孩子自己在这边,自然派了不少心腹过来保护。
樊海小心思是有一些,却绝对没有伤害樊滨的意思,只能说樊滨自己不识教,又因缘际会罢了。
只是这一刻,樊岳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妻子对自己的大儿子没有恶意了。
恐怕之前樊海受伤的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只是此时此刻,还是小儿子的性命要紧,别的都可以往后放放。
樊心悦到是有心给樊海上上眼药,可惜樊海一直没有给她机会不说,沐秋满心满眼都是儿子,更让樊心悦觉得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樊岳又亲自去了一趟丹殿,请来了一位大丹师,可得到的结果和之前樊海去请丹师得到的结果没什么差别。
只是又给了他们一枚保命的丹药而已。
吃了,死不了,也活不过来。
樊滨显然,就是拿珍贵的丹药吊着性命。
他修为不高,又从那么高的塔上掉下来,若是脑袋先着地,估计现在也用不着费心找丹师,早就见阎王去了。
樊海有心将之前山苍子和他说过的那个神秘丹师告诉樊岳,可不等他开口,樊心悦便已经开口了,只是言语间并没有带出这个消息是从何而来的,自然的将樊海摘了出去,仿佛打听到这个消息的不是他。
此时樊海若是再开口,不免有抢功的意思,若是别的事情也就算了,涉及到樊滨的生死,他再开口就不合时宜,随即便闭上了嘴巴。
自问作为也一个哥哥,该做的他都做了,如今也只能看父亲如何想了。
樊岳赶忙着人去找,仆人如实将早上樊海亲自去请,对方没在家,留下人等候的情况禀报给樊岳。
樊海不喜不怒,可樊心悦顿时不高兴起来,看着那仆人的眼中满是厌恶,甚至还带着几分愤恨。
显然,她觉得这仆人是向着樊海,才会这么说话的。
只是她也不想想,一个仆人,面对家主的问话,难道还敢将自家少主人的功劳给遮掩了吗?除非她之前下令叮嘱过,否则那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