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会结束,宾客离开,雄飒才在送他们离开的时候问道:“我听悔之说独姑娘想在我城主府常住?”
独一针暗自挑眉,他之前表现的好像没察觉到她的真实意图,却又将此事告诉了雄飒,摆明了就是想把她的‘玩笑’坐实。
真是巧了,她也想坐实。
她哈哈笑着,摆摆手,道:“哈哈开玩笑的,城主府这般贵重之地,我们怎么会厚着脸皮常住呢。”
雄飒啧了一声,道:“欸,可不能这么说,独公子和独姑娘这般人物,我雄某是真心想要结交。再说了我也有私心,你们住在我这城主府,以后我想讨要一枚丹药,也好开口不是。”
雄飒富的流油,不说独一针已经答应卖给他十瓶金戈,便是没有,他想要难道还得不到?如此一来,他在这般说,显然是给他们面子了。
“城主大人谬赞了,咱们也没什么本事,就是会炼个丹药罢了。”独一针摆摆手,叹了一口气为难的说道,“其实我提出留在城主府也不完全是开玩笑,主要是我朋友身体不适,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疗伤。我将金戈拿出来拍卖就是为了购买给他治疗的灵植,如今灵植有了,可金戈暴露出去,我们再出去恐怕也没个安宁日子啊。”
她唉声叹气,眉头紧蹙,颇为为难的样子。
雄飒挑眉,事实上他们这些天在拍卖会做了什么雄飒都得到了消息,他们确实花重金买下了一株无妄兰。
原来是为了给朋友疗伤的?
老弱妇孺,总是会让人下意识的对对方放松警惕,尤其是在其他信息辅助证明对方说的话有部分真实的情况下。这种警惕心会降到最低,即使是雄飒也没有一开始那般防备独一针等人了。
“要说别的,我雄飒可能帮不上忙,但提供一个安静的住处,包在我雄某人身上吧!”雄飒大包大揽的拍拍胸脯,一副憨厚热情仗义疏阔的样子。
谁也不会认为雄飒就真的是这样好说话的人,独一针顺坡下驴,“那就真的要谢谢城主大人了!”
……
孟悔之跟在雄飒身后进了书房,见雄飒揉着指间的扳指半响不语,不由开口道:“城主大人,他们恐怕留在城主府似有别的目的。”
“哦?”雄飒回头看他,“悔之觉得他们不妥?”
孟悔之摇摇头,道:“不是不妥,而是别有目的。”
雄飒落座,示意孟悔之也坐下,问道:“你觉得他们有什么目的,人家可是把目的都告诉我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外面想抓他们的人太多不如我这城主府安全。”
孟悔之给雄飒倒了一杯茶,摇头道:“他们来城主府做客,是您嘱咐我主动前去的,若是您没有邀请呢?无妄兰拍卖出三千万六百万的天价,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无妄兰原本预估价值,和超出的相比,金戈那五十五万上品元晶根本不值一提,即使如此他们也稳稳拿下了无妄兰,肯定早有准备。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金戈拿出来?这不是自寻麻烦吗?”
“是啊,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雄飒笑呵呵的抿了一口茶,见自己看好的年轻人眉头紧锁,一副为难的样子,心里更乐,“那你觉得他们是为什么呢?”
孟悔之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他们出现的突然,咱们的人暂时也没有查出对方的来历,悔之不敢断言。”
雄飒放下茶盏,揣着手说道:“我倒是能断言。”
孟悔之疑问脸。
“因为他们根本没把金戈看在眼里,那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是个新奇玩意儿,拿出来参加拍卖也没想到会因此如此震动。”雄飒笑的意有所指,“至于他们说金戈给他们引来了仇人,倒不如说他们本来就有仇人。”
“听拍卖行那边的人禀报,他们昨天确实和星启的人产生了冲突。”孟悔之道。
雄飒倒是惊讶了,“星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