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迩体内的毒素随着血液的流动开始遍布全身,慢慢朝着心肺渗透。这毒相当霸道的,不仅吞噬元气壮大自身,对身体的损害也非常大。
雪琼也中了同样的毒素,但进入她体内的毒素仿佛陷入了沼泽地,寸步难行,只能不停的吞噬雪琼体内的元气勉强维持自身,等到雪琼体内的元气被吞噬待见,那毒素就要被雪琼反过来消化掉。
一时之间独一针也无法确定雪琼身体的奇异之处出自哪里,但这种变化让独一针很好奇。
京墨见独一针竟然不搭理自己,他抽出一根绳子绑住自己的手腕,减少血液外流。
独一针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见到有人用物理手段止血,这里的人太过依赖丹药,而只要丹药无效,他们就只能干瞪眼,心中暗道这人还挺聪明。
却不知道京墨帮助手臂,见血慢慢止住,心中那叫一个纠结,这法子是他从三皇子身边一个侍卫身上学来的。就算是三皇子的侍卫也只是比普通武者富裕一些,止血丹随便吃那是不可能,小伤小痛只能自己忍着。
他看到那侍卫受伤后不吃止血丹,反而用绳子绑住的时候,还觉得他们真是穷泥腿子。却没想到不过一天,他竟然就用上这些穷泥腿子的法子了。
勉强止住血,京墨心中稳定下来,见独一针根本不靠近独迩和雪琼,而是隔空用骨针给他们治疗,心下不由不屑起来,笑道:“传说你独一针医毒双绝,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嘛。”
独一针正低头琢磨雪琼的身体特殊之处,被京墨一打扰,不由蹙了蹙眉。
没等到独一针说话,就见她耳朵上的小金鱼耳饰忽然无风飘荡起来,荡了两下,忽然从她的耳朵上飞了下来,临空两只鱼鳍变成小翅膀飞了起来。
“唉呀妈呀,受不了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人,自己都快死了还没有发现,这到底是从哪来冒出来的傻帽,他爹娘怎么放心把这样的傻帽放出来,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千幻忍不住叽叽喳喳的叫唤了起来。
独一针也没有阻拦,小人参站在她的肩膀上鼓掌,叫好声在独一针心中响起,让独一针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自打有了千幻,这几个小家伙就各种让人不省心起来。
京墨被千幻叭叭叭一张小嘴说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五颜六色,可他不是傻子,那开口说话的不知是何妖兽的死鱼说的话还是让他心中一沉。
他灵识沉入体内,仔细给自己检查了一遍,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更没有中毒的迹象,手腕上流出来的鲜血也是血红色的。
心中一动,刚要使用元气,随即想到有些毒素是专门吞噬元气壮大自身,就如他下在独迩二人身上的噬灵散一样,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也中了同样的毒。
可这么嘀咕着,却怎么也检查不出自己中毒的迹象,又怕是那奇怪的死鱼胡说八道吓唬他的。
京墨一时有些迟疑起来。
千幻的嘴巴还没有停下,各种损词儿不要钱似得往外扔,直把京墨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偏他越是这样,京墨越是觉得可疑不敢动用元气。
知道今天恐怕是得不了好了,京墨也没有继续纠结,挥手洒出一片毒粉,转身就跑。
千幻哈哈大笑着,喊道:“一、二、三……九。”
对着他的话音落下,京墨咕咚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死状诡异,眼睛瞪大,似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情绪,可眸中亮光随着他生机消散,已经变得灰败。
千幻叭叭,“看,傻帽吧,这种傻帽根本就没救的,我都提醒过他了,他竟然还是死了,这怪谁呢,傻帽就不能救,白白浪费自己的口水,我真是后悔啊后悔。”一边嘀咕着一边摇头晃脑的飞回独一针耳朵上挂好。
他还记得独一针的叮嘱,只要挂在她耳朵上就不可以大声逼逼,不然就要被扔进异空间和前任作伴去。千幻表示他还留恋着世俗繁花,不想对着自家前任叨逼叨无人回应,那太痛苦了。
独一针挥手,一阵元气带风吹散雪琼二人周围的毒粉,走过去拔下骨针,雪琼只是有些脱力,元气耗尽的空虚,但毒素却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撑着胳膊跪好,给独一针磕头,“多谢主人救命。”
独一针挥挥手,让她照顾好独迩,自己走到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京墨身边,搜出他的空间宝具,这才带着独迩和雪琼回去。
两人依旧住在之前他们住的那个小院子里,家设摆件都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刘大厨都还在给他们做饭,当初独一针离开的时候已经将三人的卖身契还给他们了,刘大厨还说要去外面酒楼做大厨,现在却还呆在这里,给雪琼和独迩做做饭,出门逛逛街,在厨房研究研究新菜式,并未离开。
“主人,最近两年饕餮楼的人时长来找我们问您和另一位主人是否有消息传来,看似十分焦急,甚至有一次说是总部来的男子要将我等三人抓回去审问,被冥城饕餮楼掌事给挡回去了,之后就再没有来过。”
独迩服下祛毒丹睡下了,雪琼顾不得调息便将他们离开这七年的事情一一和独一针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