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林父发现不对劲，逼站他改，他嘴上答应的很好。私下里被外婆家的亲戚一教，却更变本加厉，直到他把林母给撞流产。

这事闹得有点大，林父还不敢让村里其他人知道，怕毁了大儿子名声，只能委屈林母。林母能有什么办法，她也是个苦命人，家里穷父母又重男轻女，当年那个饥荒年代，林父一袋粮食救了一家的命。

她娘家在穷山区，进出不便不说，土地还贫瘠，种不出什么粮食。她当年也怨过父母，怪他们让她当后母。嫁人后她回娘家的次数数得过来，一是穷不方便走亲戚，另一方便也还是心里有恨。

这些年父母都过世，她更不愿意和粮家兄弟多来往，当年就是为了儿子吃口好的，父母才要卖女儿。

林母没有娘家撑腰，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从那之后，林母再也不和林爱华说话，林父也严加管教，偏偏林爱华越是挨打越恨后母，最后更是在外家的支持下，逼着林父给他建新房，还没结婚就先分家。

总之林父和林爱华之间的事也是本乱账，扯不清。

林父想到大儿子小时候，想到死去的孩子他妈，他心一横：“我老了，也没那能力，这事我答应你，但是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为什么？你不行不是还有妹夫？”林爱华质问道。

林父叹口气解释：“你妹夫出任务，已经两年没回来。”

林爱华大惊失色：“那小军怎么办？”

他为什么要向林父低头，还不是指望陆峥能帮忙把孩子弄去城里上学，谁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他这是不是白费功夫，早知道他该打听清楚再行动。

“你放心，你妹夫不在还你妹在，我明天回去就问你妹妹，让她帮忙，你等着我的信就成。”林父既然答应下来，自然不忍让大儿子失望，赶紧把林笑笑的名头拿出来做担保。

“笑笑能行？”林爱华虽然不和林父来往，但是心里头却明白着，什么事都知道。

“你放心，你外甥女也在城里上学，笑笑肯定知道。”

林爱华怀疑的问：“那能一样？外甥女是城里人，她就该在城里上学，我们这农村人想去城里上学，人家学校不收啊！”

林爱华早就打听过这事，农村人想进城里读书，得有户口。没户口只能借读，这借读还有条件，也不是谁去都行。比如父亲是城里人，孩子和妈是农村户口这样的才行。当然还有其他几种情况，可不管哪种，都和他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