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月笑着走远了一些,有时候校园爱情也未必就是悲剧收场,七年之痒对爱情而言并不是最大的考验,最大的考验是胸膛里的那颗心究竟能不能抵抗住这个繁华的世界。
见危机解除的陈彩也赶紧凑了上来:“姐夫还真是嘴甜啊,怪不得能爱情长跑十二年,原来我堂姐的生活都是滋润在蜜糖里的。”
陈语笑而不语,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十二年来,只有前面六年在蜜糖里,大学毕业后爱情就不再是童话故事了。
因为自己不再相信童话故事,所以生活里的这些磕磕碰碰她也能坦然接受并去解决,她抬头看了眼付景修,虽然不是整日都在蜜糖里,可她愿意和这个男人共度一生。
最后,陈语采取了严月的建议。
第二天的时候,陈语就抽空去拍了婚纱照,只拍了室内的婚纱照,室外的婚纱照他们打算以后有时间再去补拍。
在陈语举行婚礼的前一天,严月跟着陈语去了酒店住下,要等着第二天新郎的迎亲,而还有一个伴郎是谁,陈语迟迟不肯说。
有两个伴娘,那就必定是两个伴郎的。
直到第二天,付景修带着伴娘来迎亲,严月才知道第二个伴郎是谁,也明白了为什么陈语迟迟不肯说,还用那副笑而不语的眼神暗地里瞟了眼陈彩。
原来,另一个伴郎是方西乔,她这些日子来很难见一面的人,看来陈语是想要撮合陈彩跟方西乔在一起。
“精神不好?”坐在迎亲车上的时候,方西乔看了眼坐在旁边的人,虽然化着妆,但是那眉眼间全都疲倦。
恍神的严月听见声音,立马打起精神抬头,看了眼和自己一起坐在后座的男人,又下意识的瞟了下坐在副驾驶的陈彩,没有说话,只是笑着轻轻摇了个头。
方西乔无奈的叹了口气,严月和自己的这一对视,他竟然觉得这个女子的精神更加不佳了:“靠着眯一会吧,距离结婚场地还有一会的时间。”
严月点头,直接把脑袋靠在旁边的车窗上,一闭上眼睛,倦意和困意全都袭来,她竟然迷迷糊糊的听到了车上另外三人的交流,只不过她一晚没睡,实在是太困,听的不太清楚就睡了过去。
但她依稀听见这话是由司机挑起的。
“怎么不让女朋友靠在自己肩上睡呢?”开迎亲车的司机,听见车后座的对话,八卦的透过前视镜瞄了眼,嘴角也压不住八卦的笑意,也忍不住要传授作为过来人的经验,“或者直接伸手搂着也行,然后让女朋友在自己怀里睡,你这什么动作都没有,可容易分手啊。”
方西乔面色微僵,偏过头往严月那边看了看。
“司机大叔,我学长现在可不敢这么做。”这些天来的相处和方西乔对她咨询问题的耐心解答和开导,早已让陈彩不再畏惧方西乔这个偶像了。
她直接转过身,从主驾驶和副驾驶中间的空隙看后车座的两人,身穿伴郎的礼服的男人把整个重心都懒怠的给了椅背,穿着白色伴娘礼服的女人用额头轻抵车窗闭眼小憩,鬓边和额角的碎发耷落在了她的耳朵和白皙的脸颊上。
陈彩觉得,今天能凑个双喜临门也不错。
司机大叔也乐呵了:“这有什么不敢的哟,难不成他们两人还能不认识不成?”
“我学长暗恋人家,不敢表白。”陈彩摇头,把身子也坐正了。
司机笑道:“那就更要主动了,今天这样的大喜日子,女孩子看见都是憧憬的,是个表白的好时机。”
方西乔合眼假寐着,没去搭理驾驶座的两个人,但司机和陈彩也完全不受影响,继续在款款而谈着。
他暗中叹了口气,果然跟律师、警察之内的人打交道需要小心点,那晚在KTV只是一点蛛丝马迹,就被坐在旁边的陈彩给察觉了,甚至还分析了出来,而陈彩连法庭都还没有上过,一个完整的案子都没有跟过。
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已经越来越不满足于室友关系,所以露出的马脚太多;还是该说林教授的能力太强,教出来的研究生都有这么厉害。
严月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脑袋正靠在方西乔的肩上,她反应过来,赶紧说了声“抱歉”,然后就跟着一起下车去婚礼现场了,她以为是自己睡着后下意识靠过去的,但其实是车子在过一段崎岖不平的道路的时候,方西乔看见她脑袋被撞得直皱眉,方西乔才轻轻伸手将她的脑袋揽到了自己的肩上靠着。
婚礼现场是在酒店的一个室内露天草坪上,那些宾客都还没来,但付景修的父母已经在这里忙碌了。
付景修和方西乔、白正两个伴郎留在现场准备招待宾客,严月和陈彩则是陪着陈语回了酒店休息的房间。
因为婚礼要下午四点半才会开始,所以严月进了酒店房间,跟陈语打了声招呼就睡了,之后陈彩和陈语也跟着睡了,彻夜的未眠让三个女人都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