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月应了声,跟林晓丽道别后就马上跑了回去。
刚跑到餐桌前,严月就拧了眉:“小姨,你这是什么啊?”
严美慧盛了一碗放到餐桌上,然后双手摁着严月坐下:“补身体的,待会你和你嫂子吃完,再用那个艾条去去晦气,正月初一就进了医院,要是不去晦气,今年你们两个一定会生大病再住进医院的。”
“……”严月马上张嘴,想要反驳一下这种迷信思想,但看到张玲的眼色和摇头后,她就闭嘴不说话了。
麻烦点,但让老人图一个安心,何乐而不为呢。
“小月,这两天真是辛苦你照顾我了。”张玲夹了个严月最爱吃的菜过去,“让你也跟着受苦受累。”
严月见是自己喜欢吃的菜,马上就送进了嘴里,医院的饭菜真的不怎么好吃,她这两天只跟着张玲一起喝了点粥,听见张玲那么说,也笑了笑:“嫂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哥出任务去了,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有义务替他照顾好妻儿了,不说他是我哥,就凭他是保障百姓安全的人民警察,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说完她就低头喝了一口严美慧特地熬的补汤,抬头看见张玲有些蜡黄的脸色,还是忍不住要开口,再劝诫一次,虽然她说了好几次也没用,可身体是自己的:“而且嫂子你这一两年确实是太辛苦了,不用那么早起来做饭的,我小姨每天早上出去晨练,都在外面吃了回来,我哥也总是在外面吃早饭,衣服有洗衣机,打扫有那些智能家电,那些智能东西发明出来就是解放人类时间的。”
“是啊小玲,你说你这两年把自己弄的那么辛苦干什么?”严美慧已经不止一次说过张玲了,可张玲就像是个陀螺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每天都像个古代妃子一样,按时晨昏定省,“我又不是那些老太太,媳妇不干活就骂就打的,我可吃过做媳妇的苦,哪能再让你吃。”
张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也觉得甚是羞愧,其实她是听了自己妈的那番话,她妈让她每天都要早上六点起床给家里人做好早饭,晚上要把家里的事情都归置妥当好再睡,她那时候也用严美慧不是那些婆婆来反驳,但她妈就说,天底下没有不喜欢媳妇干活的婆婆。
“嫂子你可听到了我小姨说的,以后你就按照正常的作息时间来,要是我小姨哪天让你早早的起床了,你就拿刚才那番话去赌她的嘴。”严月这话一出,张玲和严美慧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严美慧关了煤气,佯装生气:“你还真会打算,用我自己的话来让我以后无路可走。”
“您自己说出口的话,哪有去违背的道理。”严月俏皮一笑,见桌上的手机响了,连忙拿起手机,起身去了客厅接电话,“要是想跟说我新年好,你这是不是有点太…什么?小圆不见了?”
张玲和严美慧闻声,齐齐偏头看向客厅,她们能看到严月的脸上立马就爬上了焦急的情绪,瞳孔和语气里也毫不例外。
接着只听到严月说了声“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回了房间,没一会就出来了,手上拿着包和外套,直接走到玄关处换鞋:“小姨,嫂子,我要回一趟梧桐市,今天可能回不来了,不用煮我的饭。”
“怎么了这是?”严美慧马上从厨房走出来,“回梧桐市干什么,工作上出了什么事情?”
严月摇头,叹了口气:“李欣家的那孩子离家出走了,说出走前还留下了一封信,要去梧桐市找我,我得赶紧先过去看看。”
“那可得赶紧去。”严美慧说,“不过那孩子平时看着挺乖的,怎么这大过年的还离家出走了?”
“不知道,李欣没在电话里说。”换好鞋的严月起身,又把包背上,“听她的语气着急的很,我先去看看…”
然后她又偏头朝厨房那边喊:“嫂子你好好休息,别再累着了。”
张玲应了声,让严月路上小心点,严美慧也不放心的嘱咐了一番,然后马上去把艾条点上,熏了熏严月的全身。
严月一一应下,又呆在原地,张开手臂,无奈笑着让严美慧给自己熏,然后就赶紧去了高铁站,但是没有票了,后面十几天的高铁票全都售空了,她又跑去了机场,也是一样,后面好几天都没有票,更别说是今天的了。
最后碰运气的跑去了火车站,火车站的票也全都售空了。
没办法,严月只能去找了辆专门来回跑怀城和梧桐的私家车,这种私家车是专门拉客的,只不过价钱也会普遍贵一些,所以一般也戏称为“黑车”,她赶紧打电话联系了一个熟悉的熟悉的黑车师傅,刚好那个师傅今天下午会去梧桐市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