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庵主和莲姑还不知道自己后院的禅房到底出了多大的事情,就算那些尼姑知道后院的禅房可能出事了,但是因为平时这宁紫欣的攻击性太强了,很多人不喜欢,所以也就没有人关心的去看一下。
莲姑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正预备起身去看一看,庵主便走了过来,柔声道:“莲姑啊,虽说那小姐平素刁蛮,但是现在既然在我水月庵了,昨夜听说好像出了事,你带人去看看吧。”
莲姑连连点头道:“好,庵主且宽心,我带着莫愁和莫林去看看。”
走在路上,莫林不满的嘀咕道:“莲姑啊,那小姐把我脸抓伤了到现在还没好,我不想去。”
莲姑不满意的瞪了一眼她,不客气道:“你去通过那窗子看看那小姐在里面怎么样了?然后我们再进去。”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小小的水月庵里面也是这样,那莫林听到这话便不满意的撇撇嘴,朝着那禅房走了去。
刚到窗户门口正预备往里面瞧的时候,宁天成带着人急匆匆便闯了进来,其实现在天色还挺早的,可见这宁天成一早来的多急。
“你们在干什么?”
宁天成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其实宁天成一夜都未曾睡觉,柳姨娘的事情闹了一整个晚上,宁国栋罚宁天成在祠堂跪了一整夜,并说不许出门,但是宁国栋前脚出门去早朝,他后脚便出了将军府。
那莲姑和两个小尼姑冷不丁被吼得吓了一跳,莲姑连忙解释道:“我们来给这小姐送早膳呢。”
宁天成的目光从这莲姑的身上移到了那莫愁捧着的早膳之时才算是柔和了下来,带头去敲门。
“妹妹,开门,哥给你带了大夫来了。”
宁天成拍了三两声的门,发现里面还没有动静,安静的让他心里有些不安,不由得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的莲姑,又对着李肖说道:“去,把门给我砸开。”
“是不是我妹出什么事情了?”
“没,她能出什么事情?昨天这位公子你走了之后,我们把房门锁上之后便再没打扰过你妹妹了。”
莲姑本来就怀疑昨夜是不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她刚才见这里面没动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这要是在她们这水月庵出了事情,整个庵堂都要遭殃了。
“砰”的一声,李肖砸开了大门,那宁天成率先便跑了进去,但是见人却还睡在床上,空气中还隐隐有血腥味,宁天成不放心的靠近了床榻。
宁紫欣安安静静的睡在床榻上面,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格外的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睡的安稳到了极点,宁天成连忙的招了大夫过来,那大夫颤颤巍巍的跪去了床沿边,搭好白丝便开始把脉。
这一把脉可不得了,他额头冷汗涔涔,猛地将手给收了回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怎么样?是怀孕了吗?”
那大夫似乎怕极了,见这公子是问这个,连忙摆了摆头的说道:“没,这小姐没有怀孕。”
宁天成拧眉,却表示理解,可能自己妹妹是太想回家了,所以撒谎让他带自己回去。
他看向床上睡着的人,问向莲姑道:“她平时都睡的很晚吗?怎么还不醒?”
那大夫听到这句问话,颤巍了一下身子,害怕的率先便告了饶的说道:“公子啊,这人已经,已经......”
宁天成对于这大夫的吞吞吐吐很是不满意,厉声喝道:“到底怎么了?”
“人已经失血过多,估计,估计命不久矣了。”
“什么?”
宁天成似乎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似的,旋即才感受到自己坐的地上有些不对劲,似乎湿漉漉的,他触手一抹却摸到了一手的鲜血,他的瞳孔猛地睁大,极快的起身一掀这厚重的棉被。
被子里面的情况吓了宁天成都退了一步,那双腿已经不算是腿了,两个膝盖的地方均被人用锋利的刀刃深深的剜了两个血洞,血窟窿还在丝丝的往外冒血,已经蠕湿了整个床褥。
整个床榻似乎跟被血水泡过了似的,随着被褥的掀开,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那两个胆小的尼姑见此吓得尖叫,疯狂的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嚷道:“死人了,后面死人了。”
宁天成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狂乱的用手盖住两个膝盖,但是那床上躺着的宁紫欣就跟死了一样,毫无知觉。
“快,大夫,快包扎伤口。”
宁天成慌了,第一反应就是按住伤口不让鲜血再往外冒,但是鲜血还是从他的指缝之间往外面渗,宁天成看着满眼的红色更是急的不行,冲着莲姑吼道:“快去找更好的大夫来,片刻之内见不到大夫,我屠了你们整个水月庵。”
莲姑也受到了惊吓,心里直觉得这水月庵完了,在往回跑的路上碰到了庵主,庵主见人慌慌张张,连忙叫住了人的问道:“不是让你去禅房看看那小姐吗?她怎么样啊?”
莲姑狠狠的给自己顺了口气的说道:“没事,没事,那小姐没事,庵主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