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你去看看外面是不是来人了啊。”
那胖大夫还在给人额头上面那个伤口上药,听到院子里面的门似乎被人粗鲁的从外面给推开了,立马对着身边的翠儿说道。
大翠儿放下了手里的物件,拿了支蜡烛朝着门外走了去,但是还没走到门边,外面的人便粗鲁的破门而入,燕季封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面睡着的人,两步并做一步,飞快的走上了前。
入目是她苍白的有些病态的脸蛋,平时保养的姣好的面容上面有些擦伤,额头被包扎了起来,腿上也包扎了,见状立马将杀人一样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属下们,咬牙的问道:“说,她这些伤都是怎么弄的?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半日功夫,你们就将人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腿,腿上是小姐自己弄得,其余的,其余的可能是......”
从那些人进来从这些人闯进来的时候,那翠儿哪里见过这样的整张,早就害怕的蹲到了一边,那个大夫也有些害怕的离开了床边,搂紧了自己的老婆,然后战战兢兢的回道:“其余的伤,是,是骑马摔下来的。”
听到这话的燕季封没什么的目光朝着这两人看了去,那两个人吓得一个哆嗦。
“我们刚才在给她包扎伤口,我是在马路边上捡到这女子的。”
这大夫似乎是害怕这人,连忙的解释了一句。
其实不用这人说,燕季封也看了出来,淡淡的说了句多谢。
燕季封没有多余的话,浑身冷冽着气息,将床上的人打横抱在怀里,便要出门。
到了别院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再过两个时辰,天都该亮了,世子知道自己还要连夜回去,在天色完全亮起来之前,回驿站里面去。
他这一次不怎么放心,对着鬼手雕说道:“你亲自留在这儿,这几日务必不能让人给跑了。”
鬼手雕点了点头,出了主意的说道:“要不然老奴去小镇子里面买个铁链子,锁在房里几天如何?”
燕季封给床上的人细细的掖好被子,他瞧着她浑身的伤,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摇头道:“不必,明日一早,你带着人沿着这条路线,后日晚上之前,务必要达到两国交接的边城。”
鬼手雕不放心的,看着床上的人问道:“主子,您要想提前回燕北,让王妃装了重病,您回去一趟便是了,您为何一定要带上这个女人?”
燕季封冷哼:“她这么些年来践踏本世子的感情,本世子要跟她算账。”
鬼手雕闻言其实无奈的很,说什么算账的话,他根本不信,知道这世子不可能忍受自己从小捧在掌心的女人,有朝一日嫁给了旁人,世子的性格坚毅隐忍,为了这计划敢冒这么大的风险,甚至不惜将来可能会与大舜为敌。
燕季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挥了挥手的让人下去了。
都出去了,室内一片安静祥和,燕季封的眼里痛苦多过挣扎,修长洁白的手指在她的面庞上流连忘返,喃呢的问道:“燕北风光无限好,希望你会喜欢。”
留香觉得有人在摸她的脸,醒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影消失在了门边,她一个着急,猛地坐起,才觉得头重脚轻,又甚是无力的倒了回去,这留香这下子是真的病了,不需要自己装,就手脚酸软无力。
“回来,你回来。”
她挣扎着爬下了床,整个人连着被子一起掉落到了地上,这动静让刚出门的燕季封听到了,他又折回了头,预备推门的时候,手却停在了那里不动。
留香嗓子干疼的,不由得又咳嗽了起来,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似乎要扯裂她的心肺,外面的燕季封听到这动静,便轻声的推开了房门。
留香的气还没喘匀,就瞧见了那个似乎披着一身冰霜的燕世子进了来,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面载满了不可思议,哆嗦的指着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的问道:“是你,燕季封,居然是你?”
“你怎么下来了?快躺好。”
燕季封进来之后连忙的蹲到旁边去扶人,但是留香气愤之余更觉心惊,一把将人的手给拍去了一边,整个人也往后缩,惊恐的看向他:“为什么?你绑架我做什么?”
留香说句话嗓子就疼,但是她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
“我带你回燕北。”
留香听到这句回答便呆住了,连连摇头道:“燕季封,你是不是疯了?谁说了要跟你回燕北了?我要是跑了,丞相府是抗旨不尊之罪,要举家抄斩的,你疯了,真是疯了。”
惊慌间,留香爬起来就往门外跑,燕季封还蹲在那里不动,保持着扶人的姿势,但是留香还没有跑到门边,鬼手雕便眼疾手快的将门从外面砰的一声关了,然后便锁了起来。